穆潇潇坐在那里望着来人。
这么多年以来,类似性格的人她见过不少,当接触的人多了,就能看出来他们的来意和他的弱点。作为一个双腿残废的人,她并非无法防身,但是终究比不过那些大男人,经常被人威胁,她一直是处于弱势的那一个。
但处于弱势,就等于她很弱么?
不一定的。
于是她不言不语,仿佛庄宛宁从来没有进过这个房间,她也不知道她在哪里。目前穆潇潇不知道展舒煜的来意,但她却很清楚她现在要做什么:与展舒煜周旋,让他尽快离开,这样她们才会安全。
想定了这一点,穆潇潇就有了主意。
她展颜一笑,“能与公子再见,自然是一种缘分。”
这话是试探也是挑畔,她知道,他的信物不是无缘无故得来的,她很清楚,没有谁会随随便便将这些东西送人,而如果没有门路,展舒煜也不可能知道她的信物是什么样子。所谓信物者,先决条件有两个:先要双方互相信任,再是要选一样只有两人知道的东西。
她没有将信物送给展舒煜,那么就肯定是偷来或抢来的了……或者,他的门客里,居然有人浑水摸鱼,拿到了他们的信物?
穆潇潇心里万般念头翻滚,面上却只是不出声。展舒煜缓缓走近来,却不坐下,站在窗旁,两人一坐一站,似乎高下立现。这也是穆潇潇一向在谈判中处于弱势的原因之一:她不仅是女子,而且是残废。她站不起来。
展舒煜道:“那不知姑娘,可还记得我?”
倨傲的皇子殿下,即使到了这个时候,面上是谦逊的,嘴上却半点不肯服输,只肯说一个我字,连自称在下都嫌费事。这样的人看起来自然傲气得引人注目,但若站在他面前,你只会觉得他冷漠得面目可憎。
穆潇潇点头,声音中带了一分笑意,仿佛当真是赏识于他:“自然记得。当日银楼中一见,公子不辞而
别,却不知如今前来,所谓何事,所求何人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字字落地,清脆玲珑。她的意思很简单,只是在问他——你是求了什么人,才讨来了我的玉佩?
穆潇潇还是很在意。她要做的事情太多,心眼也更复杂,如今就像织女发现布上居然出现了一个破洞,她焦急地想要补好它,又不知该从何下手。嗯,或许该告知殿下了,如今这夺位之争,早已不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已经成了朝堂上的一个死结。
展舒煜眯了眯眼,随后将玉佩丢在桌上。他笑,漫不经心的开朗模样,与病弱气质形成一种巨大的反差感:“姑娘既然如此在意,那就还给姑娘吧。”却是全不在意的样子。
穆潇潇这才看清先前一直被他握在手里的玉佩。
一看见,她心底诧异起来,即使面上不动声色,还是无法镇定下来。于是她道:“公子这玉佩,得来不易吧?”
“如果能见姑娘一面,”展舒煜耸了耸肩,洒脱得过分:“费些力气又如何?”
这话如果说给别的姑娘听,只怕她们早就忘了这人原来是来做什么的。穆潇潇却不一样,她见过的人多了,再也听不进这样的甜言蜜语,有时候甚至连敷衍一句都觉得很烦,立刻明白一件事:他只是在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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