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方蔷直接把李想拖进了浴室,随手扯去李想湿漉漉的衣服。她总觉得阴雨天的他就像头顶这片天一般,格外柔弱。
李想瘫坐在浴缸里,脑袋托着浴缸边缘,一只手伸到浴缸外,吸了吸鼻子:“好像感冒了……”
方蔷没有理他,打开水龙头,用手试过水温,确认过温度是最适宜后才放开水流。她随手扯过一条毛巾,扔到李想身上遮羞:“自己洗。”
可刚探出手就被李想顺势带进浴缸里。
“干嘛呢你?”
浴室的雾气浓到化不开,她半伏在李想身上,跟他四目相对。
少年的双眸灿若星辰,哪有半分不清醒的模样。
李想伸出手,环住方蔷的腰身不让她离开。
“你也淋湿了。你帮我洗,我帮你洗。”
“好你个李想,在这等着我呢!”
虽然两人已经亲密无间,可这样的坦诚相待还是让她羞涩。为了缓解这种羞涩,方蔷捏住李想的脸颊,双手像捏糖人似地拉啊拉拉啊拉……
“你就捏吧,捏成大饼看你怎么办?”
李想毫不在意,只是嗅着方蔷身上的味道,额头上本在跳动的青筋渐渐平缓。
他从不掩饰他对她的迷恋。
方蔷一脸拍开他不老实的手,满脸不忿:“那不是更好,省得那么多人整天惦记着。”
“谁惦记了?”李想抱着她,缓缓地、缓缓地沉到水里去。
“切,你就装吧,思齐姐都告诉我了。她们系花是不是一直对你念念不忘?还有呜呜呜呜……”
方蔷全身衣服已经被水浸透,还不满地在李想身上扭动着。李想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哪里还忍得住,瞬间化身月圆之夜的狼人,望着控诉得正起劲的方蔷的红唇,严严实实地堵了下去……
方蔷无力地捶打了几下,也就任由他去了。
浴室里满是旖旎。
水花翻滚,男孩嘶哑的低吼和女孩轻声的呜咽隐隐传来。
初尝□□的少男少女们,总是食髓知味,易于沉溺。
……
清晨,李想睁开眼,轻轻地在树袋熊似的方蔷唇上轻轻一吻,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打开通往天台的那扇门。
“王叔。”
周浩然家的情况是李思齐告诉他的。
这在舞蹈社并不是什么秘密。周浩然家在鹭城建筑圈小有名气,是魔都一家建筑公司设在鹭城的分公司,就在周浩然进入鹭城大学那年他们还承接了学校的修缮工程,工程结束那天周浩然作为企业方代表跟校领导一起出席了竣工仪式,庆功晚宴他邀请了舞蹈社全体成员参加,包括李思齐。
而那家公司,叫陈氏集团鹭城分公司。
“小李总,这件事我需要向陈总汇报。”电话那边的王叔语音一如往常,“鹭城分公司的业绩虽然在陈氏集团不值一提,但也是陈氏的分公司之一,您的要求我需要经过陈总首肯。”
“就这样办吧。”
李想沉默了好一会,终于说。
挂掉电话,李想揉了揉有些僵硬的面颊,开始做早餐。
吃完饭餐具都没来得及收拾就拉着方蔷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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