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的一生当中,走过的无数路里或许最重要的,只有那么几步。
同样的,人的一生当中,交往认识无数的人,往往最重要的,能带来莫大影响的,也只是区区那么几个。
我好奇云楚为什么会改变主意,原本定下的跟秦桑分别教我的计划又改成全部由他一人担当,想不明白,还是问了他。
云楚淡淡道:“在我看来,师傅无所谓好坏,徒弟的资质也并不是最要紧的,但是重在适合二字。是朽木或者璞玉,在不同的人眼里,看法是有所差异的……”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揣摩一番他的话语,做出了如下的总结:我是蠢材或天才并不重要,在他眼里,他当我老师比秦桑来当要适合,如此这般云云。
或许,在秦桑眼里,我很有可能是朽木,而在云楚眼里,我是璞玉!(旁白:好吧,你就自信一回吧!)
晨曦中,将军府偏院的空地上,云楚一袭白衣负剑而立。
“小菱儿,前几日我一直在思量该教你何种剑术,你没有武学的根基,资质……”
云楚顿了顿,声音在清新的空气中听来娓娓动人:“我病中闲暇,回顾以往所学的功夫,忆及我六岁那年学习的展云剑法,还是比较适合你学的,我把套路略作改良,现在教你。”
六岁?我的小心肝颤抖了一下!
云楚扶剑轻笑道:“这柄剑名孤霞,分量相较习武者惯常使用的剑,要轻上许多,比较适宜女孩子练习,你且看好了,我先把整套剑路演习给你看,好让你心中有个初步的印象。
他从剑鞘中抽出长剑,衣炔翻飞,云发飘舞,矫若游龙,翩若惊鸿,每一处小小的定格,都若飞花逐流水,碎玉落银盘般美不胜收。
空气仿佛在刹那凝结住了,我傻愣愣地看着云楚,这是他六岁时候练的……剑法?六岁?
直到云楚收起剑,我才回过神来。
见他额头沁出的微小汗珠,不由得赶紧上前,掏出怀中丝帕踮起脚尖要帮他擦拭。
云楚看出我的担心,摆手笑道:“不妨事,我这几日好得差不多了,且这套剑法对我而言,也耗费不了多少体力。”
他悠悠地道:“这套展云剑法,你练好了,武功从无到有,行走江湖,遇上市井恶人或者寻常对手,绰绰有余。倘若真遭遇高手,要在短期内教会你足以抗衡的功夫,便是我也做不到的。好了,现在我分步教你。”
他先演示了一招剑法,要我依样练习。
长剑平举起的时候,我的手颤抖了一下,深吸了口气尽力拿稳,尽量不露出破绽。云楚看着我有点僵硬的动作,眉间微蹙了一下。
第一招,勉强算是依样画葫芦做了下来,虽然动作有些差强人意。
第二招,长剑举起在空中回旋舞转,云楚做来似行云流水,我咬牙试了一遍,这次手里的剑颤得更厉害了。
云楚道:“小菱儿,不要心急,剑要拿稳。”
“是,我知道了!”口上应答着他,手里却没法做到,云楚凝神细看着我的动作,这刻我真希望他能移开视线,哪怕走个神!
第三招,侧身回转,剑要迎刃直上,一线刺去。
只听得一声清脆落地的声音,我呆呆地看着从我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的剑!
云楚挑起地上的剑,眼中显出几分不悦,语气也带了几分作为师长的严肃:“小菱,你怎么了?为何魂不守舍的?”
“是不愿意学这剑术?”
我脸红着,咬住嘴唇,眼里突然涌上泪,心里不停说着,怎么可能不愿意?怎么可能?
云楚凝视我几秒,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疾步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臂,我吃痛地呻吟了一声。
话语中带了不容抗拒的威严,他冷冷地道:“给我看看!”
他伸手就要撩起我的衣袖,我努力挣扎了一下,把手臂掩藏到身后,躲避着他,“不要,不要看!”
徒劳的挣扎后,终于还是丑陋的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说了丑,不要看,太……难看了!”我慌张地小声说着。
云楚深吸口气蹙眉看着,只觉心都被揪紧了!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手臂啊,原本白皙细瘦的小胳膊上布满了无数的银针扎出的针眼,红肿得两条胳膊都胖出来一圈。
这才是为什么,连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成了!
下一秒,他已经扔了剑,深邃的眸子里波澜激荡,油然而生的心痛夹带着一股莫名的怒气,他眼含痛楚地看着我质问道:
“是谁准许你不跟我讲就去学针灸的?是六叔么?”
“云楚,我知道错了,是我求他的惊了一跳,低头嗫嚅道,不敢看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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