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西陵。岐伯家。
嫘祖平躺床上,两眼紧闭,不知是中毒后的昏迷还是中毒减缓后的昏睡。秀丽的脸庞,显得平静;起伏的胸脯,犹显迷人。
(梦境)大海。海水碧蓝,无边无际。海岸边是连绵山峦,林木葱茏。
嫘祖漫步海边。阳光照耀着她,身上犹如披了一层金光。雪白的蚕茧胸衣,雪白的蚕茧围裙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她是那么妩媚,那么动人。
她附身掬起一捧水在脸上,感到非常惬意。
明镜般的海水映照着她,她看着水里自己的倩影,面露笑容。水中的她也对她微笑。她对水中的自己问:“你是谁家女子?为何如此漂亮?”随即害羞自嘲:“你羞不羞,自夸?”又问:“你是大姑娘了,还没有意中人,他会是谁?金虎?他倒十分喜欢我,可是我对他为何没感觉?西陵氏小伙子中,还有谁比得过他?看今天,我被毒蛇咬伤后他着急的样子,还有他为我吸吮毒液不怕中毒的勇敢,好感动人!我为何不爱他?我爱谁?我要嫁谁?看看喜鹊和黑豹,蝴蝶和黄狗,他们多情投意合啊!”
正在胡思乱想间,只见山林那边走来一个少年男子,年纪约十八岁左右。走得近来,嫘祖仔细看去,只见他身着虎皮上衣和虎皮围裙,相貌英武伟岸,目光炯炯,对着她笑容可掬。嫘祖心中怦然一动,暗自道:“好一个英俊伟男!”
那男子近得身来,问道:“你是嫘祖?”
嫘祖:“你如何认识我?”
男子道:“不但认识,我们还有缘分!”
嫘祖脸色突然羞得通红,道:“我们有啥缘分?”
男子道:“日后便知。你我今日有缘相见,不如海中泛舟如何?”
嫘祖:“茫茫大海,何舟之有?”
男子对海中一指,道:“那不是?”
嫘祖转身一看,果然身后海中有一小舟随风朝岸边漂来。
嫘祖:“奇怪,我来此多时,丝毫未见,为何你来它就出现了?”
男子笑道:“我不是说你我有缘分么?”说着抱起嫘祖一步跃上舟里。嫘祖身子随舟一晃,
几乎倒下,被男子紧紧抱住。嫘祖不由自主倒进男子怀里。二人两眼对视,眼眸传情。嫘祖心中又是怦然一动,害羞地别过脸去。男子将嫘祖缓缓放入舟中坐下,自己也并肩而坐。
嫘祖:“不知如何称呼贵人?”
“叫我黄土就好。”
“黄土?这称呼怪有意思的。”
“我家住在黄土山,父亲给我取名黄土。”
说话间,二人面前突然现出一张桌,桌上置一个陶壶,两个陶杯。
男子端起壶来,往两个杯里倒进半杯液体。顿时,香气四溢。
嫘祖:“此乃何物?好香!”
黄土:“天庭琼浆。”
“从何而来?”
“你我有缘,上天相赐。”说罢端起陶杯对嫘祖:“来,为你我有缘,谢上天相赐!”
嫘祖学着黄土的模样,端起杯子:“为你我有缘,谢上天相赐!”一口喝下,咂咂嘴,“味道好极了!”
黄土再各自斟上一杯,端起来,递给嫘祖。嫘祖又一口喝下,一会感觉头晕,道:“为何我感觉头晕沉沉的。”边说边倒下。黄土慌忙把嫘祖抱在怀里,说:“上岸吧,过一会就好了。”
二人在坡上携手前行。
嫘祖紧靠黄土身上,摇摇晃晃。面对此地又熟悉又陌生的环境,问:“此地不是西山坡么?为何似是而非?”
黄土:“此乃穷桑之地,前面有一棵穷桑树,去看看。”
二人来至一棵遮天蔽日的大树下。
嫘祖:“这不是蚕桑树么?为何如此高大?”
黄土:“此乃穷桑树,和蚕桑树无大差别,唯其高大。”
嫘祖抬头看去,茂密的桑叶间挂满了紫红色的果子,问道:“那不是桑椹么?”
黄土:“那叫穷桑果。我采点你尝尝。”说罢就伸手去采果。那只手忽然一下长得又长又粗,采下穷桑果,手又恢复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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