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这身衣服给爷扒了,我家妹子好好嫁入你尤氏四月不到,就要死在你尤氏了,你们尤氏想给我妹子陪葬是吗?」
甘棠在一旁呆愣愣看着吕循发火,这样的吕循她还是第一次见。
凶恶!暴戾!
「夫君,别杀他,至少现在不能杀他。」甘棠见那仆从都要被掐死了,冲过去抱着吕循的腰,连吼带哄的控制着他,提醒着他。
吕循如今理智全无,甘棠去抱他,也被他大力扯开了,醉儿熏儿两人看甘棠虎口出现的红痕,忙去护着甘棠。
堰国公亦是个膂力惊人的主,他一扯吕循手腕,吕循手上就没了力气,松开了那几乎要被掐死的仆从。
那仆从九死一生,那还敢在吕家待,忙连滚带爬跑出吕家。
没了尤家人,吕循理智渐渐回笼,他木然看着熟悉的庭院,瞧见甘棠被他扯破皮的虎口时,他又心疼又后悔,直跟甘棠说对不起。
甘棠拿手背一下一下抚摸着吕循的脸颊,温声细语道,「没事,夫君,我没事,我们这就去把商音妹妹接回来,你别一直生气,我们还得把商音妹妹接回来呢。」
吕循像被点醒一般,重复,「是,我们去把商音接回家来。」
「究易,你不能离闫隆,殿下府邸修建之事,白石仓修建之事,皇后赐婚之事,你都是主要把关之人,你这次空闲,都是陛下听你在外头晕了,强要你归家休息,你去一趟尤家,就得五六日后才能回来,这里面变数太大。」
如今堰国公府明面上已经不和大皇子殿下符温恕来往,只有吕循私底下数次替符温恕奔走,而堰国公是默许的。
堰国公并非是要做墙头草,只是他为堰国公,要守好府门前那块烫金牌匾,得给家族留退路,所以如今吕循行的那些事,他可以装作不知道,还可以在人前就那些事斥骂他是不知好歹的竖子,但他不能因为吕循不在闫隆,就出头去帮吕循把控那些事的关节。
吕循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他恨恨说,「爹,温恕被废的时候,您让我忍,温恕差点被火烧死在东宫的时候,您还让我忍,商音要嫁尤家时,我就不想忍了,我吕家的姑娘,就是一世在家,我也能教她们一生和乐美满。
爹,如今商音要死了,我这遭不想忍了,闫隆的事,您先撑着这五六日,我接了商音就会回来。」
「夫君,我陪你去。」
「我也去。」自听到吕商音要死,就已经慌了六神的堰国公夫人忙说。
甘棠看向堰国公夫人,「娘,你莫去,家中之事四妹妹一个人做不来,您在家等几日,我和夫君就把商音带回来了。」
堰国公红着眼睛和吕循对峙,最终他败下阵来,仿若一瞬间就进入暮年般,气息奄奄说,「你们夫妻二人,定要把商音活着带回来。」
……
百里路程,快马加鞭走都要走两日。
因吕循心急,夜里仍旧在赶路,所以第二日晌午他和甘棠就到了尤府。
彼时尤府已经挂上白幡,吕循见了,含着怒气吩咐吕氏护卫去拆那些白幡。
一时间,尤家门口乱哄哄的,那些来上门看望的,都被他骇的不知所措。
吕商音如今毕竟还没死透呢,尤家就挂起了白幡,根本是对吕商音的不尊重。
吕循不生气才有鬼了。
此刻吕循就如煞神一般,发髻冲冠,面色黑沉。
从前,尤家有不少人见过吕循,但那时他还愿意扯着面具和他们谈笑风生,当时尤家人还觉得,吕循一个国公世子爷也不过如此。
如今这样的吕循,他们连眼神都不敢与之对视,生怕自己的下场就和那白幡一般。
而尤家第一个和白幡一般命运的是尤大郎君,吕商音的丈夫。
若非尤家晓得吕家不会善罢甘休,临时雇了近二百壮汉,吕商音的丈夫就要被吕循打死了。
「商音在何处?」吕循揪着尤大郎君带血的衣领问。
「大哥,商音是尤家妇,她的身后事自该由我尤家操办。」尤大郎君似乎并不怕死,还来挑衅吕循。
吕循咬紧牙关,不屑说,「就你尤氏也配。」
甘棠看吕循的暴戾脾气又出来,忙拉住他,「吕循,不许打架。」
甘棠一般不叫吕循的名,除了生气时,所以吕循怕甘棠叫自己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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