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焕看着楚怀忠开始心理防线有些架不住了,脸上笑容极为自信。
便说道:“如此大清早的本侯便让楚门主受这般罪,亦是情非得已,虽然你的鸿鹄门为我办事多年,不说竞竞业业,也算功劳高挂,虽然不能高张彰彩,但本侯自是感念于心。本侯自是知晓你们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也有江湖人的侠义之心,但是利大利小之间总不为一个利字,或许这利非钱财,亦有忠义之利,本侯姑且相信楚门主你所趋之利必然是大义之利,而非营商之利,毕竟这么些年来,本侯也让鸿鹄赚得大番,楚门主心中自然有数,且作权与利的等值交易,可是若中途之间的变故,究其深根,本侯还真不愿意去挖,因为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不能参得太透,一旦太透彻,那么信任的味道就会变,或者说换而言之,因为看得太透,所以无形中产生了嫌隙。”
独孤焕站了起来,绕着跪着的楚怀忠转圈信步,而口中喃喃着这些大道理,或许楚怀忠很清楚,或者他此刻根本就听不进去一个字。
但是听得出来,独孤焕一定是清楚了自己的一些底细,只是很多方面也摸不透太多,更多还存在着猜测,而越是猜测,那么心智很自然就会往最坏的方向去琢磨,如此一来,心绪之上必有动荡,甚至凌乱而失分寸,此刻最好的方式,或许只能选择沉默。
不过眼前,楚怀忠是越来越猜不透独孤焕的心思,他到底是否知道自己的一切,但是种种迹象表明,他定然知道,但是他却一时总是半摭半掩的说着一些高哲的话或作出一些让人一时难以理解的举动,他在想什么,怎么做,若真是兴师问罪,何必干脆一些直截了当?
“楚怀忠,本侯问你,若现在给你在本侯与袁缺之间选择,你会选择谁?”
独孤焕冷不丁来了这样一个问题,本来有些神智昏郁的楚怀忠,更是临头一棒。
“侯爷,看您说哪里话,我楚怀忠自是一直效忠于您,没得选择!”
楚怀忠这不是认怂,而是没办法要这么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
独孤焕一连串的大笑,整个雪月楼的人几乎都能听得到,好像他是故意这样大笑的,而风花与时不待自然也是听到了。
楚怀忠闭上眼睛,让自己慢慢清醒一些。
独孤焕自然还有话要说,他是知道的。
“其实呢,像袁缺那样的人,谁都会对他倾慕追随,本侯也是十分欣赏于他,从某种层面而言,本侯与他还算是朋友,或者说从一开始也没有产生过任何的矛盾与间隙,或许立场的改变一时间把心给拉远了。你为我办事这么多年,或多或少你也知道本侯的宏图目标,而袁缺所做所为,从更深的意义上而言是在帮本侯,所以,有时候本侯打心里感谢于他。”
这独孤焕话越说越让楚怀忠不清不楚了,独孤焕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怀忠不说话,因为他完全不知道怎么说。
“扯远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本侯说了一大堆,这样吧,你就直接告诉我,绮萱夫人现在何处?”
独孤焕这种说话方式把楚怀忠搅得昏天暗地的,突然又回到了原来的问题。
“侯爷,我真不知道夫人在哪里?”
楚怀忠不必说假话,眼下他真不知道绮萱夫人在何处。
不论是眼神还是语气,自是没有半点说谎诓骗之意,独孤焕那么犀利的人,一看便知。
“本侯姑且信你之言,那袁缺呢?他在哪里?”
独孤焕一步一步紧逼。
楚怀忠抬头看着独孤焕,说道:“侯爷,我真不知道!”
独孤焕抬起头,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楚怀忠,别说本侯没有给你机会,你不说,自然会有人说!”
听到此话,楚怀忠心中一急,忙问道:“侯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独孤焕说道:“在你出门来雪月楼的路上之时,我已调官兵去了鸿鹄门,或者你的两个弟弟已被控制了,你鸿鹄门的人也是一个别想跑得了,或者袁缺他们也跑不了!”
独孤焕自信的笑了笑,可是楚怀忠头如雷霆一击,完全有些崩溃了。
这个时候门口出现了风花的身影,她风情万种的盈笑着,手中捧着一个盘子,盘中放着极为精致的一个茶杯。
“侯爷,这是本店珍藏的好茶,也是侯爷的最爱,特来奉上!”
风花未经得独孤焕点头,便扭着媚腰走了过来,把茶奉到了独孤焕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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