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北匈良马,马贩子原本手里不少马匹,就属这匹北匈良马最为珍贵,可不知怎么偏偏挑了在这淮州贩马,这江南地界的百姓对马没有什么讲究,不过尤其喜欢长相雄俊的马,反而对于马的耐力和脚力一点都不在意,这对于长相本就不讨喜的北匈马来说,来到了江南便算是来错了地方,原本指望这匹北匈良马能够卖出个好价钱的,可这些天马贩子却悲哀发现却根本无人问津,眼看着那些不算是良马的劣马都被人挑选干净,唯独这匹北匈良马久久卖不出去,要知道这大楚新政施行了一条叫做保马法的新法,除去要农户替军中养马之外,若是马贩子在规定的时日卖不出去登记在官府官牒上的马,官府便要用最低价格将其收购,这原本是为了保证这些马贩子不至于因为市价波动而被亏得血本无归,可这马行这些年来一向是有赚无亏的光景,这低价收购可就对他们没什么裨益了,不过好在期限结束前一天,叶如晦路过,买下了这匹北匈良马。newtianxi
可能旁人不知道这北匈马匹的优劣之处,可自小便喜欢读写杂书的叶如晦如何不知道,由本朝撰写的一本《马经》里面便详尽列举了世间所有的马,对于这北匈良马更是推崇至极,而实则这些年来,镇北边军骑军所用之战马大多便是这北匈良马,捡到宝了的叶如晦这些天南下便方便了许多,一路上由着这匹马自在奔跑,而他坐在马背上却丝毫不觉得颠簸,更甚至于脑海里一直在推演那几剑的走势,汤槐安的那本刀谱这些时日也琢磨透不少,在昨日便更是只剩下最后一招并未看透了,叶如晦想了一个白天加一个黑夜,实在是没有想得透彻,这才作罢转而调气静坐,只是一夜过后,那匹马还真是累了,靠在一颗歪脖子树旁说什么都不走了。
叶如晦翻身下马,轻轻安抚这匹原本应当出现在战场上的北匈良马。
那匹马靠在歪脖子树旁,片刻之后便开始撒尿,本就是清晨,天地之间还有些雾气遮拦视线,因此叶如晦也没有多关注周围情况,只是当那匹马当真开始撒了一泡热气腾腾的马尿后,叶如晦便听到一道撕心裂肺的喊声。
“他娘咧,是谁大清早就给老子一泡尿浇头上?!”
杂草中忽而站起一道人影,看起来年龄没多大,自顾自的扯了扯裤裆,用手一抹湿漉漉的头发,之后还小心翼翼的放在鼻子边一闻,一股强烈无比的尿骚味冲进鼻腔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踉跄,少年大喊了一声是哪个龟儿子之后,便听见一道极为突兀的响鼻声。
叶如晦一怔,趁着那人还没发现,自顾自便很理智的躲在马屁股后面。
少年一愣,转头过来看了一眼这匹马,想着这浑身的尿骚味该不成是这畜生的吧?
躲在这马屁股之后的叶如晦兴许是觉得有些理亏,片刻之后又走出来,看着那少年,倒是一时之间没急着说话。
那少年看着有人走出来,立马便咬牙切齿的问道:“这马是你的?”
叶如晦解释道:“这马累了一天一夜了,我也不承想它停下来是要撒尿,况且这天正好有些雾气,我也没看见你,我这里有些银子,要不便赔与你,换身新衣裳如何?”
那少年本来心里打鼓,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脾性,可听他这么温和的语气,便生起些其他心思,可正想开口,却好死不死的看着这人腰间居然悬了柄剑!
少年脸色大变,尴尬的摆摆手,“不要了,不要了。”
叶如晦还想说些什么,那少年便好似见鬼了一般,自顾自转身一溜烟跑了。
这搞得叶如晦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非要去想通的人,因此片刻之后便再度牵起那匹马,缓缓前行,一人一马悠然前行,在大雾中,那匹马被雾气沾湿了马鬃,极为不满意的摇了摇马头。
叶如晦想着那一层窗户纸越来越薄,心中便更是没底,都说第四境踏入第五境之中有一道心魔要斩,世间之所以第五境的高手才能称作宗师人物,便是因为这一道心魔实在太难迈过,致使不少天资不俗的江湖武夫都折戟在这之上,连剑阁这等宗派,后山闭关的长辈中便大多都是在走这一步,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如叶长亭一般,心魔也只是一剑便斩之。叶如晦也不着急,柳青敢称这年轻一代第一人,可也只是一只脚踏足第五境境界而已,并未真正越过那道坎,至于那位早就号称第五境之下无敌手的冉无序不也是一直被卡在此处不得动分毫么。
雾气遮挡,叶如晦也不知道在前往何处,只知道一直往前,约莫半刻钟之后,便发现了一处小村落,那匹马一看眼前有几块水田,当即也就不顾自己这个便宜主人,也不怕冬寒,纵身一跃便跳进那水田自顾自的喝起水来,叶如晦走过泥泞小道,极有耐心的等着这匹马饮完水,可抬眼望去,又正好看到了先前那个少年在不远处的一块水田里洗身子,叶如晦哭笑不得,这运气还真是不错。
那少年本来就被这一匹马弄出的动静惊吓到了,等转过身子看到那匹之前才见过的大马,心里更是一惊,再一看,看到那小道上的年轻男子,少年哭丧着脸,喃喃道:“怎么回事,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正文卷第二百零八章前朝遗民
少年不同寻常的表情自然让叶如晦不得其解,不过好在那少年并未作出过分的举动,自言自语念了几句之后便再次跑进浓雾中,估摸着是躲回家去了。
叶如晦耐心等着这匹价值不少银子的北匈良马饮完水之后本欲不去叨扰村子里的农户,可牵马走出几步之后,叶如晦便在那泥泞小道旁碰见了个老书生。
老书生一身装扮和本朝读书人装扮实在天差地别,本朝读书人早在开国之后便不曾有过佩戴方巾的说法,近百年来更是不曾出现过此等装束,大体也就是只有在戏台上唱戏的戏子会偶尔穿戴,可不知为何,这老书生却是仍旧戴着方巾。
头戴方巾的老书生穿了一身灰布衣裳,也不说话的站在路旁,加之大雾弥漫,叶如晦没留心周围环境,若不是他在叶如晦走过几步之后忽然开口,叶如晦还真发现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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