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也肿了起来,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我不知道该怎么治。”段宏无力地说道。
伤者的家属听到这样的话,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而真正让张晓舟感到难受的,还是死者的家属。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平抚和安慰他们,好在老常以前经常做类似的事情,吴建伟也处理过不少工地上的事故,他们俩主动把这个事情揽了过去。
“是怎么回事?”张晓舟只能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追查事情的原因,避免同样的事情发生上。
“绳子是旧的,吸过水,沾过油,已经没那么结实了,里面有一些小的断股,使用之前检查的人没有发现。他们在吊运木头的过程当中又绊在树枝上,被他们用力地拉扯过。”事情一发生,钱伟就和那个老起重工一起去追查事故的原因,但限于技术手段的落后,没有办法还原整个事情的经过,只能根据绳子断裂的地方和之前的工作来进行分析。“因为地形和各种条件的限制,我们也没有严格执行起吊的安全规程,重物下方的人虽然按照规定清开了,但周围的人却没有清开,也没有考虑到绳子断裂的威胁……”
钱伟的脸色十分难看,而那名老起吊工也是如此。
两人都清楚起吊重物的安全规程有些什么,在工厂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是新工人正式参加工作前必须要学,必须要懂,必须要考试合格的内容。有些管理严格的单位,新工入厂后的安全培训甚至长达一个月。
非但如此,有些危险性大的工种,必须要经过专业培训,考试合格之后持证上岗,这个过程往往要花费至少一周甚至是更多的时间。安全规程考试每年都有,每个月都有安全日停工学习,每周都有安全活动,甚至是每天上工前工长都要反复提醒安全注意事项。
但即便是这样,工人们也往往会不以为然,习惯性违章,事故总会发生。
而现在,情况更加糟糕。作业面比工厂里更复杂,更加受限,手边的工机具和条件却更加简陋,安全用具也不足,而进度要求却要紧得多。而那些正在努力工作着的人们,大多数却都从来没有过相关的培训和教育,都是边干边学,对很多威胁根本就没有明确的概念,喊也喊不过来。
许多人甚至从来都没有在工地和工厂里呆过,对于他们在工作前交代的那些安全注意事项和安全规程没有清晰的认识,有些人甚至根本就没有注意听。
新增的七百多人和联盟自己内部那些面临断粮的团队都在等待着从这些树干上剥下的内皮磨成粉救命,这让联盟同时开辟了六七个点在伐木,两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也不可能每件事情都盯着。
种种原因综合之下,发生事故其实只是时间问题。
“停工两个小时。”张晓舟压抑着怒火说道。但他能怎么办?把一切归结在谁的头上?那么多人嗷嗷待哺,停一天就是几百公斤甚至是上吨粮食的亏空,他们没有条件,也没有时间给人们上几天的课,慢慢培训,考试合格之后再持证上岗。
事故也许无法避免,但他却希望,人们不要在同样的地方继续跌倒,也不要在前人已经总结过,提醒过的地方跌倒。
他曾经听过一句话:安规的每一条都是用血淋淋的生命换来的教训。但却他不希望,他们用鲜血和死亡来重新梳理和编制属于自己的安全规程。
“你们俩花半个小时考虑一下安全注意事项,然后给他们上课。两个小时之后复工。”
第273节第26章发展
事故仍在不断发生,唯一能够让张晓舟感到欣慰的是,虽然摔伤、被重物砸伤这样的事故无法完全避免,但随着人们在一次次的事故面前学到教训,随着一次次的停工学习和整顿,事故的发生频率在经历了一个高峰值之后,终于开始慢慢地减缓,而这个过程中,有三十几个人因为骨折等原因不得不入院治疗,但却没有人再因为事故而死亡。
更多的资源和人力被投入到这块桥头堡,钱伟回到安澜大厦去制作第二组升降机。在老常找他谈了一次话之后,他欣然辞去了安澜片区执委的职位,而在经历了一次激烈的竞争之后,王牧林凭借微弱的优势击败其他四名候选人,艰难地成为了安澜片区的执委。
随着人力和物资的不断投入,远山到丛林的登陆点周边迅速清理出将近一亩的空地,数十棵大树变成了树皮粉、燃料和储存起来的木料,无数的蕨类、铁树类、桫椤类和棕榈科植物被砍倒,分解并且进行简单的之后吊运到远山去做进一步的加工处理,其中大部分都成了人们的食物,只有那些实在是不能吃的部分才又被分解,长纤维编织成为遮阳网、绳索、容器,剩下实在无法利用的部分则成为了燃料。
人们把一些木头的端头削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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