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那些没有见过血的学生兵要强,但质量的差异却足以被远程武器的差异所抵消,那就更不要说数量的差别了。他们能够拉起的民兵战斗力和战斗意志都很可疑,只能作为顺风时的辅助,不可能打硬仗。
远山城里的三支队伍,小规模冲突,他们应该是最强,但真正发生冲突,他们最弱,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还没有解决沐东村的威胁,又惹上了国土资源学校,对于城北联盟来说,简直就是最糟糕的结果了。
人们都看着夏末禅。
张晓舟的目光是真诚的,但夏末禅有一种感觉,如果能够让学校放弃敌意,那个叫梁宇的很有可能会牺牲自己。
“我不知道施远为什么会对联盟有这么大的偏见,反应为什么会如此激烈。”他考虑的一下之后说道。“经过我和他的这么一闹,委员会很难通过与联盟合作的决议,甚至很难在短期内做出善意的姿态,但大部分委员是倾向于与你们合作的。如果说他们会从学校里出来攻击你们,我认为这样的决议不可能获得通过。”
“为什么?”梁宇问道。“按照我的理解,你们那里实际上已经被一班打着民主旗号的暴民所控制,他们很有可能被那个施远煽动,欺骗,脑子进水决定要和我们打一场,并且逼迫委员会通过这样的决议,这不可能?”
“这样的决议不可能通过。”夏末禅摇了摇头。“他们本质上已经变成一群暴民,这没错,但恰恰因为是这样,他们在学校里其实并没有多少人支持。而且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早已经不是那种热血澎湃的激进分子了,恰恰相反,他们中的许多人,只是借着这些机会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如果说,当初他们推翻委员会的那场暴动是在遭受蒙蔽和欺骗,忍无可忍之后的爆发;“二次革命”是对于迅速堕落的干部的痛恨和不满,那后面的一次次示威和闹事,早已经没有最初时的那种纯粹。
年青人的确是简单,冲动,容易受到煽动的群体,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傻。有谁会在一次、两次、五次、十次之后,还简单地就被煽动起来?谁的热血能够持续不停地冲动一两个月,却不被一次次类似甚至是相同的闹剧冷却?
愤怒,不平都是相同的,但在相同的结果一次次上演之后,哪怕是最冲动的人也会冷静下来。
也许每一次这样做的出发点都是好的,但这样做真的能够解决问题吗?
夏末禅觉得自己算是没有太多政治智慧,醒得很晚的人了,但他有幸成为十八人委员会的一员,于是便比那些还在懵懂的人有了从更深入的角度去思考这一切的机会。
游行、闹事的主体经常都是同样的群体,他们已经从最初的热血、义愤填膺和渴望解决问题,渴望让一切变化,变成了对于现实的失望和不满的发泄。
这些人往往自身条件比较差,缺乏领导能力和交际能力,无法在学校当前的体系中获得比较好的地位,也没有能力去从事那些重要的、技术性强而又受人尊敬的工作,只能从事那些脏,累,苦的工作,甚至无法获得那些年轻单身女性的青睐。
在将近两千人的学生群体中,他们成为了下层阶级。
这本是社会的现实,在人们已经经历过的任何组织当中都会有这样的差别,不同的是,如果是一个健康而又正常的社会体系下,阶层间虽然相对固化,但也有着种种途径可以改变这种现状。
但所有人都清楚,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是孤立而又封闭的,这个高墙和铁丝网封闭下的高墙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不可能像在之前的世界那样,通过某种机遇或者是更换生活的环境而获得改变的机会。
身边都是同样的年轻人,如果没有巨大的根本性的变化,他们就很有可能一辈子都在做着同样的工作,一辈子脏、累、苦下去,一辈子也没有机会结婚,生子。而那些在危机到来时脱颖而出的人们,将永远压在他们头上。
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囚笼,而他们所有人,都被判处了无期徒刑。
没有任何改变的希望,谁能忍受?
大家都是同学,凭什么你们的工作就比我们轻松?为什么我们就得天天晒太阳,淋雨,而你们却可以坐在办公室里?凭什么你们可以有女朋友,有老婆,而我们却只能自己解决问题?
凭什么?!
人们总是很容易就会把自己的困窘归结到别人身上,而在此刻的国土资源学校,在经历过数次暴动之后,一切问题,一切不公平或者是看似不公平的事情,都被很自然地归结到了管理委员会的委员们头上,并且总是会很自然地归结到委员们的头上。
这成了一个悖论,管理委员会在正常情况下,依然承担着对于学校的各项管理,并且获得人们的支持和服从。但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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