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这些年来执着于归离剑是有原因的,在四目堂中,他一直藏着一人,他如果不让我们走,我也不会称了他的心意。yohulou”
李若慈背上剑匣,三人便在夜色的掩护下来到了敛夜天。漆黑的大门,月光下盛开着朵朵银莲。
“谁?”一个黑衣人听到了动静。
“李若慈。”
听到这个名字,黑衣人侧头示意旁人进去通报。
“跟我来。”
那个黑衣人带着他们穿过亮着幽蓝烛火的通道,来到一个大殿之前。
大殿空旷,迎接他们的是徐晚。
李若慈声调毫无变化道:“请去告知顾宗主,剑我已带来,不过在给他剑之前,我要先见到人。”
徐晚在上面笑了笑:“宗主在四目堂,所以这里就由我来负责。”
“你?”李若慈冷笑了一声。
徐晚收敛了笑容道:“三公子是觉得我不配吗?”
李若慈答非所问道:“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云鹿呢?”
“云鹿公子不会来见你。”
“以你的本性,就算我交了剑,你也不会让我们出去。”
“三公子真是了解我,不过也不一定,这次我是奉命办事,把剑拿出来吧。”
“你忽略了一件事吧?徐晚,人呢?”
徐晚抬手击了两下掌,下面立刻有两个黑衣属下把他身后悬着的那块黑布揭开。
黑布之后,一个人被铁链锁在石壁上。
石壁上绘着的花纹泛着冷硬的青光,那人低垂着头,头发散开,看起来虚弱至极,全身的重量都依靠身上的铁链支撑。
“云流今!”李葚儿失声叫道,她想冲上去,中途却被人拦了下来。
“徐晚,你!”李若慈咬牙切齿。
“别担心,他还活着。”
徐晚走到云流今身边,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
“看看,有人来救你了。”
云流今面色惨白,咬着唇,一言不发。
李若慈从背后解下来剑匣,道:“剑我给你,我可以上去了吧?”
他握着剑匣,一步一步地上了台阶,裴时和李葚儿在他身后跟着,过程一片寂静。
徐晚伸出手来,李若慈把剑匣交给他,与此同时,裴时化出随虞,斩断了束缚云流今的锁链,云流今失去凭依,跌了下去,李葚儿一把他揽进怀里。
然而这种接触对于云流今却仿佛一场酷刑。他□□了一声,极力忍着全身地剧痛,嘴唇被咬破了,晕开点点殷红。
裴时连忙过来,上下检查了一遍云流今的全身,皱眉道:“他全身的骨头都断了。”
李葚儿有一瞬间呼吸不上来。
她声音带着无意识的颤抖,低头问怀里的人道:“疼吗?”
话未落,滚烫的泪水就已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啊?”
泪水砸到云流今脸庞上,他微微睁开眼睛,勉强道:“我动不了了,你背着我吧,就像以前一样。”
李葚儿强忍悲痛,用手背胡乱擦了擦脸,然后轻轻地托住云流今,将他放到了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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