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收敛,谁不知,冷逸真不仅没有被他吓住,反倒更加的义愤填膺。11kanshu
几乎是声泪俱下的控诉道:“草民冷逸真,原本是冷昌修冷大人的亲侄子,却不想,冷大人一朝高中,竟抛弃家中老母,独自上京数年,未曾给过半个铜钱,到了今天夏季,黄蝗四起,家乡灾害泛滥,奶奶身无分文,又无力逃生,因此,生生的饿死在了家乡,便是草民和家乡的父老一块凑了几个铜钱,才将奶奶葬下,如若不然……”
越说下去,冷逸真便越加的激奋,他的情绪,加上编得十分动人的故意,生生的将在座的众人也感染了去。
董婉玉佯装擦了擦眼泪,哽咽道:“臣女便是同情他的遭遇,又想到事情牵扯到冷家和肖家,才会将其带到这里来请皇上定夺,如此听来……臣女的心里也难过得很,若真是如此,臣女定会支持这位公子!”
她声线娇柔,又带了几分哭腔,生生演出了一副我见犹怜的场景。
惹得在座的众人都情不自禁的去相信她,相信冷逸真的话都是真的。
若说在场的还有刑部尚书在讲究一个证据,那么,冷逸真下一刻呈出来的证人,便也足以让他无话可说了。
“皇上,草民说的都是实话,如若不信,您大可以审问与草民一块流落到京城中的村民,想必这村民冷大人也是认得的!”
说罢,便有两名侍卫将一名瘦小的男子押了上来,那男子生的猥琐丑陋,一脸的黄褐麻子,使得他整个人更像是一只营养不良的猴子。
冷昌修自然认得他,便是村子里的王麻子,当年冷怀玲看上肖子松,最后不知怎的,竟算计成了这个王麻子,这桩婚事便是在那时候坐成了。
既然这王麻子在,那么,冷怀玲呢?
几人正想一问究竟,却听那王麻子哆哆嗦嗦道:“皇,皇上,小人王麻子,是冷家的女婿,小人一家在逃难的途中皆无辜惨死,在半路上遇上了冷家老夫人,亦可以证明冷逸真的话都是真的,老夫人确实没有得过冷大人的膳养,也被冷大人嫌弃,进而才会饿死在逃亡的路上……”
听了这些话,一直没有作声的冷怀瑾,却是悄无声息的勾起了一丝冷笑。
挑眉望向董婉玉之际,眼中的冷意骤然加深,她的手段便只有这些了么?一告肖家逼死女儿;二告冷家不忠不孝。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找对了人,若是抱作冷逸华和冷逸林,都绝不会有冷逸真这般好的演技。
就连她冷怀瑾,也曾在上一世,被他整整蒙蔽了一世呢?
可是……董婉玉她可曾知道,这冷逸真不止是个能演能说的,还是个落井下石的!
“真是太可恶了,冷大人,你还有什么好说?”大理寺卿已经气得一拍案台,站起来,声声指责起冷昌修。
在他看来,既然人证物证俱在,这事,也就没有什么疑点了。
便等着皇上当场判案。
元庆帝在气愤之余,却突然注意到,冷怀瑾今儿个竟是出奇的安静,她既不慌也不乱,既不喜也不悲,只是安静的跪着,使得他们也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她的存在。
似乎是出于心中的好奇,元庆帝在下定论之际,不禁望着她,问道:“冷怀瑾,你便没有话要说么?”
外界传闻,她能说会道,遇事冷静,分析问道十分犀利,怎的今日到了这养心殿,便成了个小哑巴了?
被元庆帝这么一问,冷怀瑾这才不急不缓的抬起头来,脸色从容淡定的直视着圣颜,恭敬道:“皇上,臣女是在等着他们一次性将问题都说完,该告的全都告下来,如此一来,臣女才知道自己手头上的证据足不足以打赢这场硬仗!”
她的话中充满了自信,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如此一来,元庆帝是更加的好奇起来:“哦?你倒说说看,这场仗,你是输还是赢?”
对方人证、物证俱在,她又是被人突如其来的状告,即使要制造什么证据,只怕也已经来不及了吧?
就连刑部尚书也摇了摇头,觉得冷家和肖家这一回是在劫难逃了,却不起,正在这时,养心殿外,响起一个邪肆而玩世不恭的嗓音,紧接着,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少年,便英姿飒爽的迈了进来,随着他一块进来的,还有几个穿着十分张扬的人。
“快点,快点,皇上要等不及了!”
轻快的声音,配上他这一身花枝招展的打扮,确实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元庆帝的眉心微不可见的皱了皱,却又很快平复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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