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转身而去,他身后十数名帮众跟着他。siw刚才还对他喊打喊杀的所谓正派人士,看着他迎风而来,一身红衣在秋风中猎猎作响,平凡的眉目间带着云淡风轻的舒闲神色,毫无杀气,却摄得众人不敢上前。
水经年眼神一沉,他可不甘心,这株冰羽兰他一定得为宁儿搞到手!
“水哥哥,算了。”宁卿却突然道。
那血红色的身影,不着痕迹地一顿。
“我想回家了。”宁卿抚抚自己的胸口,一副后怕的样子。“既然有冰羽兰,以后一定会有其它法子的。”
水经年见她害怕,只好道:“好,那我们回去吧。”
血红的身影脚步已经顿住,他望向宁卿:“两次相遇,也是缘份,还不知姑娘芳名。”
宁卿笑着摆了摆手:“相濡以沫,相忘于江湖,更何况你我。江湖凶险,永不再涉足!血公子的救命大恩,只好下辈子再还。”
红衣公子袖子里的拳头紧握,面上却仍然云淡风轻,呵地一声轻笑:“还什么,你不欠我的。我救人,我杀人,我乐意!”
宁卿对他福了一礼,就与同伴们转身而去。只余他一抹红影风中猎猎,甚是凄艳。
“血庄主,我家城主有请!”一名无云城的侍卫走过来。
红衣公子嗯了一声,就跟着那名侍卫走去,走上城头。
云墨冷扫他一眼:“说好的只帮你把冰羽兰的消息发布出去!然后你又让我给你办比赛!好吧,办就办了,图个热闹,你丫的居然把本城主的雷台都给撬了!这可是保存了两百年历史的遗迹!本城主的老祖宗都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了!”
红衣公子只望着城下,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与她的同伴离去。
“喂,宋濯,我在跟你说话!”云墨说。
“不要叫我宋濯!”红衣公子冷声道:“叫我沐凡。”
“沐凡?”云墨嘴角一抽,“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名字?”
“就是现在!”
“喂,你是不是忘吃药了?”云墨笑了起来。“别以为换了张皮就不是你了,就算你再小心,总会有揭下来的一天。”
“还有半年。”他说着轻轻碰了碰脸上那张平凡到丢到人堆里都找不着的人皮:“再过半年,就永远也揭不下来!它会成为我的脸!”
“你难道是找冥山老妖做的换脸?”云墨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真是疯了!”
换脸不是易容!虽然不用把原来的皮割下来,一样是带上人皮面具。但那张人皮面具经过冥山老妖的特殊手法和制法,会一步步地与带面具的那人的脸融合,带足三年,就再也揭不下来,成为那个人正真的脸。而且这样的脸,永远也不能易容,也不能再换一次。
这是江湖上极少人知道的秘事,恰巧宋濯和云墨就知道了。
“你的脸,不痛吗?”云墨震惊地看着他。
云墨有个叔叔因为在外面惹了大祸,但却放不下,仍然想出去行走,最后求了冥山老妖换脸。谁知道那脸皮一贴上去就痛得满地打滚,而且还是不停歇的,一直痛一直痛!最后,他的叔叔痛了七天七夜后就活活痛死了过去。
据冥山老妖说,就算三年后换脸成功,不再每时每刻痛了,也会每晚子时痛上一个时辰。
那是一辈子的折磨啊!所以说,换脸,哪有这么容易!
“不痛。”他低声道。
他又想起两年多前,他回到上京城外的私宅,打开门,她一身血染的白衣坐在屋里,墨发披散,满脸深可见骨的伤,鲜血淋漓,把她一身白衣染成凄艳的红衣。
她是如何下得去手的?不痛吗?痛……但也许是她的心更痛,所以再也感觉不到脸上的痛了吧!
他每夜都在想起!每夜都梦到!
心就像被一块块地撕开一般痛苦,反而脸上的痛,变得微不足道。
“你呀,何苦做到这个地步?”云墨摇头。“就不能好好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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