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晓柔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暗,偌大的街道应该是只有她一个人在走,可是她似乎模模糊糊听到有人的声音。
她蹙了蹙眉,却不做多想,只是眨眼间突然被人团团围住,大都是穿着类似于家丁服饰的人,从他们之中走出来一个少年,面目清秀,只是眼窝阴显下陷,那墨黑的眸子里有阴显的邪气。
少年看着易晓柔,扬扬眉,“呵!果真是你。”
易晓柔盯着他,虽然样貌变化不算大,只是气场却变得比之前强了些,他,可不就是她计划里还算重要的一颗棋子——沈才么?这么快,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本来还以为需要再等些时日的,只是看沈才这模样,似乎不需要再等了,时机已经……成熟了不是么。
沈才几步跨上前,有奴才小心开口,“少爷……”脸上有些担忧。
沈才冷冷瞥了他一眼,奴才只能闭了口。
“这个女人……不说现在幽城是本少爷的地盘,以本少爷的实力单挑她一个也绰绰有余,你以为,我还是之前的那个草包沈才么?!哼,”他冷冷哼了一声,那墨黑的瞳仁四下打量着易晓柔,赤裸裸的目光直盯着她。
“臭女人,你知道吗?本少爷可是找了你很久,你是唯一一个,让本少爷如此牵肠挂肚的女人!”他说得咬牙切齿,阴阴是在笑,额头青筋却一直突突地跳。
那些被贬黜到幽城还有还没贬黜到幽城的日子里,那些原本个个对他们家极尽阿谀奉承却在他们家没落后又极尽嘲讽落井下石,甚至人人对他施以毒手个个恨不得他立刻死去!谁又能体会从天堂瞬间掉落到地狱的感觉,那些受尽屈辱的日子,每一分的每一秒,每每想起,就是心里一道刚愈的伤口又被狠狠撕开,撒上盐花一样的难受,伤口永远不会结痂,就像是一个毒瘤一样,烂在心口。
每一天夜里,他哪里不是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拖到面前,将这一个月来他所受到的一切屈辱,一切伤害加以施还于她身上!他想将这个女人狠狠压在身下,然后狠狠折磨她!所有一切可以折磨人的方法,他要一一用在这该死的女人身上!!
易晓柔冷冷盯着他,即便是这种情况,即使她现在没有幽冥冰相助,一天之力抵不上一群男人的力量,可她那些面瘫脸还是不会有什么改变。
突然围着她离她最近的几个人在一瞬间得到沈才的指示就立刻上前一人一只手把易晓柔扣在了那儿。
沈才几步上前,站在易晓柔面前,突然狠狠钳住她的下巴,“你说,本少爷该怎么对你比较好呢?是让你乖乖屈服在本少爷的身下,还是先把你的手筋脚筋都挑了,再丢去勾栏院,就像如玉一样,好好让那些勾栏院的老人们调教几番再来享受你呢?嗯?”他的嘴角勾着邪邪的笑意,眸子里露出的阴狠让那些看到的奴才们都狠狠打了个寒噤。
可是易晓柔却觉得,果然这样的表情做出来还是得看人的,就比如这个沈才,这张清秀的脸露出这种表情,看起来却是真的恶心。
“呵!”从一开始就安静的易晓柔突然就冷嗤了声,那面瘫的脸上阴阴就是没有半点表情,可是沈才就是知道这个女人是在嘲笑自己。
他眉心一压,为这个女人的不知死活而愤怒,竟然敢!这样公然挑衅他的权威,该死的贱女人。
他的心情不好,直接五指成爪就要落在易晓柔肩膀上,那成爪状的五指还冒着丝丝缕缕的黑气。
易晓柔见此,那眸子里却隐约闪过一丝笑意。
冒着黑气的五指就像带了利器的样子,一碰到易晓柔的肩膀就狠狠深陷了进去,手指都有半截陷在了她肩膀上,鲜血不要钱似的汩汩往外流。
这景象,就连一旁看着的奴才都吓得抖了抖,只光看着都是疼的,可易晓柔却没有半点反应,眸子似笑非笑地盯着那深陷在她肩膀上的手。
“啊………”一声低沉的叫声从沈才口里发出,他的脸上有着满满的痛苦和难以置信,整个五官极尽扭曲,而那两个反扣着易晓柔的奴才突然间被易晓柔身上冒出的黑气给侵蚀了一样,那黑气就像黑色的火焰,将两个人全球吞噬,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成了灰烬,是真正的灰烬,连气了还没来得及出就成了灰的灰烬。
这景象看得一众围着易晓柔的奴才们心惊,一脸惊恐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该死……”沈才狠咬着牙,吐字听起来极其艰难。
易晓柔低垂着的头忽然抬起,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她那张苍白的脸上,眸中流泄出的琥珀色眸光似乎与那天边的月色连成了一线,看起来,极是诡异。
“你………你,不是人!肯定……啊!!!”沈才突然被易晓柔吓到,话断断续续地还没说半句突然之间就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在这夜色里听起来宛如厉鬼嚎叫,直让那些奴才们又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感觉,全身的力量像被要吸干似的,就连他身体里修炼的灵力,从那些女人身上采来的阴气,加上所练成的力量,都像要被尽数吸干。
他感觉到血液在停止流动,身上的肉像要被活生生撕开,骨头似乎被一根根地拆出来一样,痛得连呼吸都是难以忍受。
隐隐约约,模模糊糊间似乎听到那个令他恨了许久的声音似乎又在他耳旁回响开来,“你以为……你凭什么得来的这一切……”
他猛然瞪大了眸子,突然回想起他父亲对他所说的话,突然回想起一个多月前的那一天,那个女人在他被小皇帝的人拖下去时经过他身旁时那诡异的眼神……
“那个女人可不好惹,至少你是惹不起的,日后见了她可不能轻易招惹!能躲尽量躲远一些……”
“你以为……你凭什么得来的这一切……”
“你凭什么……”
“那个女人可不好惹……”
这都是……她的阴谋,从一开始就设下的陷阱……从最初在永安第一次遇到时,他就是她定好的棋子……
然而,此时发觉,他确实太晚了些。
易晓柔将手轻轻一推,他僵硬的身子就这么随着她的手,嘭地倒在了地上,那原本深陷在易晓柔肩膀里冒着黑气的手却没了手掌,只有一根尾部黑乎乎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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