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女郎在城门外遇上元铎之女。”
君辞把元骊绑在马匹上拖行,人还未到城门口,守城将就看到,立刻射杀了马匹,救下了被拖得掉了一层皮的元骊,事情根本瞒不住。
子一一得到消息就来禀报,毕竟算起来,和他家主公也有点牵扯。
“唔。”应无臣正在训练银狐,听了之后淡淡应了一声。
子一不太明白应无臣的反应到底是要再听,还是不愿继续听,琢磨了片刻,才是接着道:“元铎此人睚眦必报,其女又深得他看重,今日之事,只怕不易善了。”
小银狐换了个方向,他的飞刀又紧随而去,若非银狐刹住及时,刀就扎到它身子里。
屋子不大,门窗紧锁,银狐往哪儿跑,刀子就往哪儿戳,跑了几圈,好几次险些被扎住的银狐终究是没有逃过受伤的命运,腿儿被扎中。
“嗯。”应无臣已经敷衍地因着,手中掷出一把飞刀,飞刀斜斜扎在了银狐要跑的前面。
只是他好似力道不足,飞刀只是立了一瞬间,就倒下去。
给银狐处理了伤口,银狐似乎乖了些,趴在他的腿上,任由他的手轻轻顺着自己的毛。
子一在一旁欲言又止好几次,应无臣并非没有看见,他明白子一心里担忧什么,无非是担忧君辞因这件事情迁怒他,再来寻他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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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伤药。”应无臣吩咐子一,就上前将小东西拎起来,而后动作细致又轻柔地为它处理伤口。
满脸的温和,谁能觉着银狐是他所伤呢。
自然是不需要。
元铎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没有接触过,但事迹倒是听了不少。无论偏颇与否,元铎是周荣的左膀右臂,他们注定就是敌人。
“她并非蛮不讲理之人。”应无臣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顺着银狐的毛,“至于元铎……她不需要我为她出头。”
君辞需要应无臣出头么?
若不是并州离京师太远,她一日无法来回,她就直接对元铎下手,让他无暇寻自己的麻烦。
现下,只能挖个坑,等元铎自己跳了。
没有对元骊留手那一刻起,就必然要承受元铎的报复。
她素来喜欢先发制人。
元铎只会从她身上下手,她身上最大的负累就是中护军,也是最好下手的地方。
“将军!”
找人来暗杀她,元铎没有这么蠢。
她阿耶那边也不好下手,阿耶要是那么好对付,周荣就不会容忍他们君氏到今日。
“阿辞,这是医官呈上来的病例。”陈腯将病例递给君辞。
君辞看似随意翻着,实则一目十行,粗略将要紧的过目一遍,军中有疾病者不少,还有很多药军中没有,君辞正想要下令去购药,才想到帐房递上来的账本,他们根本没钱。
君辞回到军营里,守门的护卫手中长矛一竖,中气十足地高喊。
他们的面貌与她第一日来营里天差地别,君辞笑了笑,就驱马入内。
“他……没有请辞?”君辞有些意外。
“未曾。”陈腯没有收到医官的辞呈。
“医官呢?”君辞问。
“将军,医官在医帐中。”
事出反常必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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