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啊了一声,直愣愣地看着唐春,还没反应过来,这副呆滞的模样别提多蠢了。
汪直翻了个白眼,“就你这水平还打量着害人呢,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青墨被这一嘲笑,从脖子红到了脸。
唐春捏着小圆盒,对香淩道:“你明明能看出来珍珠粉有问题却一直不说,足足让青墨给你买了半年!每月一盒,你总不会花钱吃闷亏罢,说,你是不是给公主用了!”
青墨扭过头来看香淩,终于明白过来,气急败坏道:“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哇得吐出一大口血。
汪直立刻撩起袍子,灵巧地后退一步,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只见青墨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大夏天的,汪直突然一阵恶寒。
还没等青墨爬起来,就有人从门外窜进来疯了一样向香淩扑去,动作之迅疾,气势之凶恶,汪直都没拦住。
德嫔跟着汪直一起来的,一直在门口等着。听了唐春这话,又惊又怒,恨意直冲天灵盖,当脸劈了香淩一巴掌,啐了她一脸,“贱人!”
香淩一直沉默站着,没来得及躲,结结实实地挨了德嫔一下子。她吐出一口血水,狠狠地瞪了德嫔一眼,猛地把她推到在地。
一屋子的人都惊呆了,没想到平时蔫头耷脑的香淩有这等魄力,德嫔摔了个屁股墩儿,也傻了。
香淩摩挲着半张脸,表情阴沉,像是换了一个人。
她冷笑,“你说我是贱人,你自己何尝又不是贱人!不把人当人的贱人!”
德嫔活到现在还没被人这么骂过,当即气得嘴唇哆嗦,“我对你这么好,我对你这么好……”
“哈!”香淩好像听到了什么惊天笑话,满脸讥笑,“你对我好?娘娘,你天顺四年入宫,我从那时就服侍你,我自认老实本分,无一不尽心。可你是怎么对我的呢?我不比青墨会说话,会哄你开心,你便听信她的话日益疏远我。这也就罢了。可你自从有了身孕,情绪不稳,有不顺心的事便动辄打骂我,我的左耳如今都快听不见了……”
她拔高声音,“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这样被你磋磨,我也忍了。原以为生下公主后会好起来,但我没想到,你会变本加厉。整整一年半,日日辱骂不休,身上不舒服打我,公主哭闹也拿我撒气!”
她冷静下来,对德嫔道:“娘娘,我倒想问你一句,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德嫔没想到她有那么大怨气,竹筒倒豆子一般一口气全说了出来。她听着直瞪眼,过了一会儿才厉声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恨我就冲着我来,害我女儿算什么!”
香淩不屑地笑,然后阴狠地盯着德嫔:“害你有什么用,你把公主当作自己眼珠子,我就是剜你的眼珠,剜你的心头肉!我把珍珠粉兑了水给公主喂下,你现在知道了,都是因为你,公主才会死的!”
唐春上前一步,即使香淩被德嫔虐待,着实可怜,她也不觉得公主应该替母受过。
“德嫔娘娘说得对,冤有头债有主。她待你不好,你恨她没错,你有千百种办法报复。可公主从没有对不起你,你却拿她泄愤,和德嫔娘娘当初对待你有何差别。”
香淩斜眼看她,“唐姑娘,你没受过苦,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倒想问问你,你是怎么怀疑到我头上的?让我死也死个明白罢。”
唐春道:“你筹谋许久,又谨慎小心,本来是没露出任何马脚的。可你忘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我问过其他人你生活简朴,从不胡乱花钱。可你半年前突然让青墨帮你买昂贵的珍珠粉敷面,一用就是半年之久,一个人的生活习惯断不会突然发生如此大的变化。青墨占你便宜,高兴还来不及,自然不会多想。”
她当时看她们二人的妆台时便看见了两盒周氏珍珠粉,当时她没多想,胭脂水粉嘛,姑娘家都会用。但与汪直谈及荷心偷窃时,她突然想到珍珠粉价贵,对宫女来说不是一笔小支出,也需要一大笔钱。
“但这不足以让我怀疑你。听说德嫔娘娘要给你找一门亲事,她要你和内臣做对食是不是?”
听到这两个字,香淩刷得白了脸,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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