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没在意,以为是老人看花了眼。后面的事情便越来越离谱,我看到的妻子也都是那个女孩的模样。”
他一把抓住大壮的手,瞪大了眼睛。
“你别不相信我!真的我看见什么都是她的模样,我都快被逼疯了。她不是满脸是血的站在我跟前,就是脸色惨白的对着我笑,叫着我的名字,你知道我有多恐惧吗?我恨不得去死。可她每次都先如我的愿望,先让我看到希望,然后再让我恐惧。你知道那种漫无边际的绝望吗?”
我和方莫言看着他的情况有些不对劲,我起身去结账,大壮和方莫言安抚住他的情绪。我们一起把他待上车,他见着车子发动,陡然破口大骂,把我们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将我们还是不停车,他打开车窗就要往下跳。
大壮一把按住他的腰身,我也捆住他的双手,奈何身上都有伤,幅度不敢过大。我的背现在一靠都疼的厉害。不知方莫言的伤口如何,她还能不能撑住,让她开车会不会太为难了,她的伤太严重。
“大哥,你能不能冷静点?我们带你去个安静的地方。”
“安静的地方。”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面目狰狞,“你们说的地方,一定是那栋房子吧。你们可别想骗我!那房子现在想买都卖不不去,没人要。都知道那是一栋鬼屋,别以为我不清楚。”
我实在无法,让大壮说,从包里掏出绳子把他的手给捆住。这人立马就怒了,“你这是干什么,想劫持我吗?告诉你,我一分钱都没有,我家人也不会拿钱出来给你们,休想得逞。我不会如你们的愿。”
大壮还没说话,我一拳打在这人肚子上,“能不能安静
会?要不是看你要在刚才的咖啡厅爆走,你以为我们想让你上车?我们三人为了你的房子,昨晚差点命丧黄泉。你还叫个。”
“你们骗人,她那么会装可怜,连你们也被骗了吗?”他哈哈大笑,完全没听我的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瞟了一样大壮,“这人要怎么弄?你知道他现在住在哪里吗?送回去?”
大壮摇摇头,“不知道。”
我捏过男人的脸,问道,“你家住哪里。”男人也硬气,一句不知道就打发了我们。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最后我们只好把他捆起来放在后备箱,嘴巴堵上,去医院看望他的妻子。丈夫的精神一直处于崩溃状态,那么妻子那边又如何?都进了医院,情况应该比他还差。车行驶了半小时,终于到了医院。
填了探病卡,得知人正在散步。
妻子穿着病号服,神色恬静安详,一点也看不出有病的模样,如今我才不会被这假象所欺骗。
“你们是他找的人吧。”妻子先开口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
她看了一眼方莫言的头发,笑了笑,“这么明显,我又不傻。好歹我也是个正常受过教育的成年了,这点识辨力都没。都坐吧!我在这里许久都没人来探望过了,我的孩子还好吗?也没机会出去看看。”
大壮道,“他还好,我拍了照片,你要看吗?”
“好啊。”
这一副和谐的画面是怎么回事?阳光明媚,清风和煦,草地绿茵人们欢声笑语,连方莫言也沉浸在这画面中,忘记了我们来的初衷。我咳嗽了一声,躲过大壮手里的手机,她丈夫还在车里的后备箱,这样跟她说话合适吗?不会有罪恶感?
“我们来是想问
你一些事,请你如实相告,我们的工作也好顺利进行。”
“终于要问了吗?”
我点点头,这不是废话吗?
她脸上还是带着笑容,一点恐惧的表情都没有,像是在说一件与她完全没有关系的事。
据她所说,其实她并没有因为家里出现奇怪的事,而因此在生活上有不便,反而更有兴致。因为她是一个神秘主义爱好者,她的这种兴趣不被大家理解,丈夫就做了一场秀,让她进了这里,有病的其实是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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