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眼前不停的出现各种幻觉,恐怖程度几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甚至看到了自己的父母,看到老两口浑身都是碎玻璃渣滓,脸上像是被利器划破又用粗糙的针线缝合起来了一样,无比的诡异。
我看到他们在叫喊着我的名字,让我走出屋子去,我一度被这些幻觉控制住,都快挪动到屋子门口了,但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我又咬破了舌尖,让剧痛刺激自己,使得自己清醒过来。最后,我用衣服缠住了自己的手脚,脑袋一用力撞在墙壁上,强迫自己昏睡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度醒来的时候,屋子外面还是一片漆黑。我看到一只眼睛贴在窗口,正在往里窥伺。那只眼睛没有瞳孔,全都是眼白,看起来无比的诡异。
“于水,你害怕了。”它说着。
其实此时此刻,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经历了太多事情之后,我反而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平静。
“柳湖,应该害怕的是你才对,你的末日就要来了。”我笑着说道。头上的伤口传来一阵阵剧痛,我每说一个字,那些伤口就会抽搐一下。有粘稠的血流下来,我舔了一口流道嘴边的血液,温暖的血液滋润着我干渴的喉咙。
“我的末日?哈哈,你还是这么有意思。如果不是你害死了我最爱的女人,我们或许还能成为朋友。”柳湖的声音还在继续,他似乎是想让我多说点话,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想再跟这个怪物多说半个字了。
我闭上眼睛,缓缓的陷入沉睡之中。在那个梦境里,我又一次梦见了我的父母,但是这一次,我爸妈并没有变成狰狞的模样,他们在我身边陪伴我,保护我,仿佛我还是一个婴儿一般。
我昏昏沉沉的不知
睡了多久,忽然听到有什么东西在撞门的声音。我猛的睁开眼,下意识的将手边的木棍抄了起来。难道是柳湖控制那些尸体撞门?我心中一凛,就在这时候,门猛地被撞开,我看到一个人影冲了进来,那人影有着我再熟悉不过的脸庞,还有那一口烟酒嗓:“我来了!于水,我来了!”
南天。。。。。。
我想叫一声南天的名字,但是我的喉咙却像是被割开一样剧痛无比,连一丁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南天见状慌忙从怀里掏出一个铜制的水壶,拧开盖子给我灌水。那水的味道有一点点苦,但是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只要是水,那就是甘之如饴的。
我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多,眼前的视线逐渐恢复,我看到有三个降头师和两个光头大汉围在我的身边,为首的正是我认识的leeair。
“是活体山精,他的力量很强大,leeair和剩余两位师傅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控制住它。硬碰硬不是好办法,我们还是溜之大吉比较好。”南天说道。“现在正好是下午,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我们或许能趁这个时间跑出去。”
我点点头,能够全身而退已经是万幸了,如果山精真的像南天说的那么恐怖的话,还是不要招惹比较好。
南天扶着我,一步步往祠堂外面走。快要走出祠堂的时候,leeair忽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我看到他的食指和无名指蜷起来,缩到掌心,另外三根手指微微弯曲,直指苍天。
看到leeair这个手势,其余的两个降头师还有那两个秃头壮汉也都停了下来,他们静静的围在leeair身边,等待着leeair发号施令。看来leeair虽然是个丧心病狂的烤婴魔僧,但是在降头师界里,还是很有威望的。
“他们
。。。。。。什么意思啊。”我强忍着嗓子的不适,问道。
南天一时也不知道leeair要搞什么鬼,过了一会,忽然看到leeair从屋里拿出了我之前防身的那根木头椅子腿儿,然后笨拙的开始锄地。其余两个降头师也用手开始挖洞,仿佛要在这间祠堂的院子里挖出什么东西似的。
“我去帮忙。”南天说道。
一时间,除我以外的六个人齐齐开始挖洞,很快就在院子里挖出了一个半米多深的大坑。再往下挖,就挖不动了。leeair让其余几个降头师退开,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佛牌。那块佛牌南天曾经给我介绍过,是leeair年轻的时候加持的‘人胎路过’佛牌。
这块佛牌很凶,但是被leeair常年以黑法加以约束,已经变得很听话了,有它在,就算leeair没有域耶,也对法力影响不是很大。
leeair开始念诵一些奇怪的经咒,我听了头疼的厉害,南天没有多少反应,倒是那两个秃头壮汉也断断续续的出现了不适的症状。好在,经咒的念诵没有持续多久,leeair的鼻子里开始涌出一些粘稠的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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