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幽回去后对南绍行说这里的灵力全被徐离明夷吸收光了,可如今看了并不是这样。ggdbook在虚玄世界的东面,灵力场达到了一个极盛的状态,不过力量也不是说越多越好,譬如这里的灵力便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
徐离明夷盘膝坐在地上,周围烟雾缭绕,仿若仙境。他眉头深锁,鬓角冒出了涔涔汗水,太阳穴上暴起了几根青筋,闭住的双眼,眼皮是不是跳动两下,这一系列状态表明在徐离明夷内心深处正陷入无比痛苦的天人交战中。夏乐辰看到此情此景,将墨笔缓缓收回了,他觉得自己可能不需要再做什么了,相比对身体的折磨,心魔才是更能摧残人类身心的。
令徐离明夷如此困扰的东西正是来自他前世所造下的“业”。承载起前世的种种,虽然也给他带来许多增益,但痛苦也是丝毫不少。那段杀戮回忆已由狱火烙印在了他的灵魂中,找寻回过去的他,身体日渐康复起来,可心灵却病得严重。短短两年的时间,徐离明夷便已失去了一个青年应有的心态。相较而言,风观湛这个自幼看似老成的人,也还保有着青年人特有的脾性。
手中沾满了业障,而那些曾受难于自己的人,如今连一缕残缺魂体也无处可寻。徐离明夷宁愿这些人都来找自己“讨债”,否则心中的亏欠是永远也无法弥补的。他知道这终究会成为可以毁灭自己神形的心魔,与其让它在暗处滋长,倒不如他及早得面对这一切。
在碰到伏幽时,徐离明夷将镇压自己心魔的“荡秽玉”喂给了他吃,作为交换,伏幽用上古之力帮他开启了“心魔阵”。
心魔阵,顾名思义,阵法中的一切都源自于己身的心魔,心魔越强者阵法越凶险。但能在渡雷劫前开启心魔阵自然是好的,否则在雷劫的过程中一定会引发心魔,这无疑是雪上加霜,大大增加了死亡概率。最糟糕的情况就是被心魔控制,纵观徐离明夷的心魔,如果他被控制住了,一定会开启杀戮模式。到时候又会有多少人死在他手中?他真是不愿这种事发生。
柴宗谆的一生,令他高兴的事实在寥寥无几。他是皇帝的亲子,却是个上不得台面见不得光、史书上一笔也不会记载的——私生子。他从小被养在皇帝妹妹膝下,对外称是公主的儿子,但皇帝就连这个“外甥”也不肯认,似乎是不想与他沾染上一点关联。
公主自然没有亏待于他,但公主也有自己的亲子,自然也不会对他十分上心。他就在这种不冷不热的环境下渡过了童年,有时也会鼻子发酸的在心中自问一句:既然不想认我又何必生我!时间久了,他对亲情也渐渐十分麻木,想起幼时种种只会引来自己的一阵讥笑。
直到他十四岁那年,公主突然令他去见他的父亲,这是他第一次和父亲如此近距离的对视,遗忘他只能伏在人群中,远远地仰望一眼。
之后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所料,认祖归宗,赐名宗谆,这一切发展的太快,令他不知是在现实还是虚幻之中。后来,他知道了,虽然他归到了宗族,可他的名字还是不会出现在族谱中。这一切只是私下的承认,他暗自嘲笑道:倒正合他私生子的身份。
其实,能不能入族谱对他来说并不重要,短暂的心凉后他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令他彻底心寒。
第一百四十四章心魔之因
皇帝为什么会突然认了他这个儿子呢?不是为了共叙天伦,不是为了哪怕是一星半点的亲情血脉,为的只是保护他的嫡系子女。
当时后周同边界诸国都陷入苦战之中,柴宗谆十四岁被送上了战场,一年的时间便被提为了副将。说是副将,其实不过是个地位平平又毫无兵权的职位,还不如说是各皇子们的“贴身侍卫”。
柴宗谆当时主要保护的是三皇子,每次三皇子出征时,他便要领兵同去。柴宗谆天生善于排兵布阵,但无论他有多大的军事才能都只能隐在三皇子身后做一个小人物。明白这点的他却并没有太多怨言,只因对方称他一声兄弟,或许是唤起了久藏于他心底的一丝亲情,他当时确实是尽忠职守地护卫三皇子。
在柴宗谆十七岁那年,他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那次战役中他指挥的军队一败涂地。如果双方只是兵力悬殊,那柴宗谆也未必会输,可对方似是知道了他全数的计划,且早他一步占了地利。在那水深火热地战场中,柴宗谆本想与其他将士一同战死沙场,以求他们在天英灵的宽恕。可他的护卫在最后一刻都拼死保护他,这令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他应该将今日欠下他们血债的这些敌人一一斩于戟下!
依靠最后的意识于护卫的誓死保护,柴宗谆逃到了山上密林中,不过因为身负重伤,他没跑多远便昏倒了。
对方将领急着赶赴下一战场,并没有多少精力来找他,便下令放火烧山。
大火烧了整整一夜,意识模糊中,柴宗谆好像醒来过一次。映入他眼帘的只有漫天的火光,他的眼底依旧倒映这在火海中奋战的将士,他缓缓地闭住了眼,他想或许他的命便终结于此了。
很久以后,他回想起那时总会想,如果自己真的死在那里,就不会有更多的人因自己而枉死,也不会欠下更多的罪业。
可有时候,天要你活···不,或者说有人要你活,即使身陷绝地也能“起死回生”。
“这是你的戟?”
这是柴宗谆醒来时听到的第一句话,他眼前有些模糊,使劲眨了眨眼后,只见一身着青衫的人背对他玩弄着手中长戟。
“唔!”柴宗谆捂着胸前被包扎好的伤口起身,伸手道,“···还吾。”
那人反而将戟掷向远处,盘膝坐到地上,一边摆弄手中甲骨,一边说:“这么戾气的东西拿他作甚。”
这个人很起卦,这是柴宗谆对他的第一印象。只有在问到他他希望你问的话题,才会得到“正常”的回答,为什么说是正常的?因为你如问到他不愿提及的话题,他总会和你东扯西扯,实是不知他所云。
虽说是个怪人,但经他这么一折腾,柴宗谆也总算能够心平气和地同他说些话了。
可能是从小到大也没真正同什么人交流过,在对方的“引导”下,柴宗谆不知不觉地说了很多自己的事,同时也知道了些关于这人的事。这人自己名为南荣济,离家游历的过程中无意救下他的。
柴宗谆起初是不信,周围被大大小小的战场包围着,而他身处的密林又着了火。除非南荣济插着翅膀,否则怎么能带他离开那里?
南荣济但笑不语,抬手指了指外面。
此时天色以亮,柴宗谆走出小屋后就见外面的世界碧空如洗,身下是一片竹林,紧挨着竹林的远处是一片清潭。这里又怎会事被战火洗刷过的地方!
“汝,到底是何人?”
南荣济也不吝啬地告诉了他自己的身份:“一个小有所成的修道者。”
“为何救吾?”
“因为有缘。茫茫世界,能遇上便是缘分,救你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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