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铭站在巷子口尽头,傍晚的斜阳从他的背后照过来,打在他的后脑勺上,将他的侧影拉得长长的。
赵晋站在他对面,他个子比高一铭个,走近一步的时候对上高一铭凝视的双眼便有些压迫感。
高一铭转过头去,不再与他对峙,而是看向苏芷那边。
而苏芷环抱双肘,挑着眉头看笑话一般看着他:“怎么着,还在想什么呢?想举报我们,跟大明那边捞功,还是想去给摄政王送情报?”
高一铭有些无奈地扯扯嘴角,一脸不满:“怎么,我在你们眼里竟然就是这种人吗?”
他很无奈好吗,早在他们刚到的时候,他因为不好提及他们特殊的身份,所以便一再暗示他,他这个人并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只要将自己管的这一亩三分地经营好了便就好了,并不想去想多余的东西。
当然这些只是他很久以前的想法,现在在得知赵晋他们要离开这里之后有些改变了!
“好吧,竟然不是这种人,那我们就放心了!”
苏芷倒是不相信他会卖友求荣,不过只是随便诈诈他。
看他除了委屈还是委屈,这才笑着回他。
“我们要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喂,不如带上我吧!”高一铭眨眨眼睛!
赵晋并不买账:“你先前不是说过你要保持中立的吗,现在怎么回事?”高一铭一来就将他的立场说得很清楚,他不会帮着摄政王,将他们的到来泄露出去,当然更加不会把他们的消息送到东南以北的地方。
“你都说过了那是先前,人嘛,总是会变的!”高一铭摊手。
“我以为并不知道济世堂里面竟然有猫腻。在听过赵夫人的话之后,我派人悄悄地查过了。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苏芷心头一动,以为他指的很奇怪的事情就是阿酉所经历的那个,看了一眼神经已经有些紧绷的不是说过,犹豫了一下,便要阻止他说出来。
但高一铭却是个急性了,他急于说服赵晋和苏芷让他可以一块儿跟着去,所以他连一个关子都没有卖,就直接把话甩了出来。
“你们知道吗,济世堂在收集一些没有什么亲戚的外地病重之人,还有孩子!”
“什么?”赵晋曾经在为官之时处理过类似的案件,因而他的神经最为敏感,一听到就下意识问了出来。
“看吧,我就知道你们会有兴趣的,这便是我想要跟着你们一起去的理由。”
他指了指身边的一个老头子:“这个镇子上的李乡绅,他家有一个年约四十三岁的弟弟带着他们家的孙子去闽州府看病,一去便一旬之日了,前面两天还有消息送回来,这后面几天里,已经完全了无音讯,派人送过去的信也犹如石沉大海,并没有任何信息。”
“不管怎么样,我以前没有怀疑过济世堂,但是听了你们的话,自己又派人去查过之后,我觉得我的职责,还有责任心都不能任由我继续纵容他们这样作恶下去!”
高一铭闭上眼睛声音沉痛地道:“所以你们明白我此刻的心情吗?”
苏芷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她可以说她其实并不理解好吗。
因为他在说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是显得有些不够郑重的模样。
不过,他身边那个老头子脸上的悲哀倒是真的。
苏芷在沉默,赵晋便出面道:
“你想去便去,但是不方便跟我们一块儿去!”
“为什么,咱们一块儿去人多力量大,也可以互相之间有个照应!”
高一铭不理解。
按他手下人给的意见,赵晋他们应该是巴不得跟他们一块儿去才是呀,他们在闽州府那叫一个人生地不熟,可他就不一样了,他父亲是闽州府的知府,他从小就在闽州长大,那里的街巷上哪里有棵草他都清楚得很。
他不服气的模样落到刚刚抬起头的苏芷眼中,她温和地劝说:
“高大人你不要误会,我相公不是嫌弃高大人的能力,而是因为高大人在闽州府的人气实在是太旺盛了,但我们不一样,我们在那里基本上就像是小透明,而这正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可如果我们跟你走在一起的话,无异于告诉大家我们来了!这就好像一块活字招牌,并不是我们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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