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招来游船,自己借船上岸。”不得已,晏紫后退一步。“我觉得现在的谈话气氛不错,还想再谈谈。”“当本姑娘是棉花,你想弹就弹?”晏紫心中大骂,却苦无良法,她大好年华,当然不愿和许舒搏命。许舒微笑说道,“晏小姐,别紧张,聊聊那位催化师吧,你也是盗火者途径,一定知晓那位催化师有什么本事。”晏紫冷声道,“催化催化,顾名思义,催化师有催化生发的能力。一个果子,一片叶子,尚未到成熟时,催化师便有能力将其催熟。除此外,催化师控火的本事,也远远超过了阶序二的拜火者,不然也做不到操控子弹激发时那细小的火花。”“可盗火者途径,明明是火系超凡属性,为何和催化有关?”许舒凝眸道。晏紫道,“这个我也不知,但我听一位前辈说过,也许催化和燃烧,二者的本质极为接近。”一道灵光在许舒脑海炸开,他激动地道,“原来如此。催化的本质不就是氧化还原反应么?燃烧的实职,岂不也是氧化还原反应?”话音方落,许舒忽然想到,绿藤拖走家人时,家人们总要说出一个个奇奇怪怪的科学陈述。难道这背后的深意,就在于源力的化用,其实是有特定的规律可循。“什么氧化还原反应?你在嚷嚷什么?”晏紫莫名其妙。许舒抓起一瓶汽水,弹飞瓶盖,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干,“晏小姐,还请你描述那位催化师的相貌,我找人画下来。”晏紫道,“没问题,但我和你还算不得朋友吧。既然不是朋友,就谈不上义务帮忙。”许舒眼皮轻跳,“晏小姐开价就是,不过,我提醒晏小姐,千万不要狮子大开口。”晏紫道,“你放心,我不要钱。”“那要什么?”“票,两张船票。”“什么船票?”“你可听过死亡航线?”许舒摇头。晏紫道,“九年前,有船出海,遇迷雾迷航,后抵达一处无名海岛。众船员上岛,遇海怪,死伤无数,少数幸存者逃归,诉说岛上情状。山树烂漫,奇花异果多有,更有连绵的金山银山,众人皆以为谣传。六年前,又有船只经迷雾抵达彼处,幸存者归来,诉说情况,与前者如出一辙。自此,海上有金银岛的消息,在小范围内传开。有豪客出高价,带幸存者前去寻找金银岛,寻遍海域,也无所得。三年前,迷雾再现,十几支船队同时进发。尔后,这些船队再没出现过,同去探险的数千人,只有极少数幸存者返回,皆对金银岛讳莫如深。如今,距离上次迷雾显现,又过去三年。根据三年一现的规律,金银岛将现。但上一次寻岛之旅,数千人死亡,教训惨痛,已无人愿组织船队一探。寻岛航线,便被视作死亡航线。”“既无船敢去,晏小姐又为何找我求票?”“岂不闻富贵险中求?我得到消息,今年春申有一艘船,会走这条死亡航线,票价腾贵,且数量稀少。你小子在君健都混得风生水起,淘票的事,定然难不倒你。我要两张,你票至之时,我一定奉上那位催化师的画像。”“一言为定。”说完,晏紫招来游船,载许舒离开。临及上岸,许舒见一个煮酒的厨娘,用火钳夹了火炉中的碳火,放在水中浸灭。他盯着咕嘟冒泡的火炭,一拍大腿,“好个死丫头。”他忽然意识到,未必有什么水眷者埋伏水下,多半是晏紫用控火术,弄出的气泡。因为从他追逐晏紫,再到他去往戏院吃面听戏,间隔时间极短
。这极短的时间,晏紫找到同伙的可能性不大,更何况还要布局,弄船,时间根本来不及。至于晏紫说要两张票,恐怕也是故布疑阵。当下,他跳上岸来,垫脚打望晏紫去向,只见一江带月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天将黑定,许舒返回君健俱乐部,曹子高闻讯赶来,屏退左右,引着许舒见了一间雅室。许舒才落座,曹子高深深一躬,许舒连忙起身,曹子高道,“许老弟千金之躯,为曹某赴汤蹈火,此恩曹某铭记。”在曹子高看来,这回他欠了许舒极大的人情。若许舒只是一勇之夫,败退詹姆斯,他顶多给些赏赐。但许舒是已经进入到慈总圈子的同类,那等情况下,能为他挺身而出,他已经不是感激,而是感动了。许舒笑道,“那等情况,是个有血性的,就不会坐视詹姆斯猖狂。我去而复返,可不是找你老兄领功的。”说着,他取出那把西北黑虎,“这把枪我想买下,曹兄可否行个方便。”枪法大成,有枪傍身,对上外家宗师,许舒也绝对不虚。“你老弟开什么玩笑,说什么买,拿去就是,你等等,我让人给你备些子弹。”说着,曹子行高出门去,十多分钟后,曹子高返回,带回一个鼓囊囊的大包,扯开拉链,里面俱是黄澄澄的子弹。许舒拱手谢过,便即告辞,曹子高也不留他,派车相送。回到三十六号,许舒来到厨房,找到米缸,先把存米倒出,接着把包裹的子弹腾空,皆倒入米缸中。哗啦啦,子弹倾泻而下,夹着一个信封。许舒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封信和一张五千元的支票,展开信,却是曹子高写的:“许老弟,我知你风骨,以钱谢你,太过轻慢。但为兄实在想不到旁的办法,只能以此区区俗物,聊表寸心,当弟之面,无颜开口,只能如此为之,见笑见笑。”许舒还原米缸,捏着支票,暗生欢喜,正是瞌睡遇着枕头。次日上午,他正在床上睡得昏沉,电话响了,却是方主任打来的,说慈总那边来人了,让他过来一趟。许舒洗刷一番,出门买了两根油条,跨起老旧边三轮,杀奔过去。他赶到贵宾室时,除了方主任在,还有三个人,其中的白衣青年,他在君健见过,姓蒋,听方主任介绍过,是罗大业身边的体己人。“许先生,这两位是慈总的制证专员,我家老爷点明让他们过来,现场为您制作会员证,打扰了。”白衣青年很是恭敬。方主任笑道,“老弟,你昨日一战,助君健脱困。诸君一致认为你急公好义,慈总缺的就是你这样的青年俊杰。昨晚,罗副会长连夜和会长,还有诸位理事通气,一致通过增选你为慈总正式会员。”许舒大喜,对方主任感谢再三。半个小时后,许舒得到了一张纯金卡片,背面镶着慈总的专属徽记和二十号的编号,正面则拓着左右手大拇指指印。制证完毕,白衣青年三人离开。许舒谢绝方主任的留饭,出春申支行,转到两条街外的春申支行的一个二类站点,将曹子高的那张支票,存入自己户头。两个小时后,他又转回了春申支行,找到方主任,开出一张两万五千元的支票,“方兄,安邦庙那边,左工如果需要银钱,你就从这上面支取。我近期脱不开身,左工那边,只能劳烦你多多关照了。”方主任应下,许舒将一个巴掌大的布袋递给方主任,交待方主任嘱托左工,在塑杨守一泥胎时,千万将布袋中的东西,封入其中。布袋
里装的正是杨守一的胎发。从春申支行返回,已是中午,许舒肚子饿得厉害,跨上边三轮,朝东荟楼赶去。路过一家新装修的运动服装店,购入一个双肩背包,把车开到僻静处,将工具箱内的枪支弹药,还有罗大业手绘的画轴,一并塞进双肩包内。半个小时后,他赶到东荟楼,厉俊海不在,老刘坐镇,热情招待,四冷四热一汤。菜才上来,许舒打发了一直吹拍不停的老刘离开,自己安安静静吃了顿饭。他才搁筷,一旁随侍的侍者汇报说,厉总在门外等候多时。许舒出门,被守在门外的厉俊海,接入茶室。许舒取出画轴,递给厉俊海,“这是替你在拍会上得的,罗副会长亲笔手绘,五百元,价钱是高点。”“不高,真不高,罗副会长的亲笔,一千元也不高。像我们这样的,就是想买,也没机会不是。”厉俊海彻底忘了许舒的年纪,姿态低得不行。“你给了一千,还剩五百,我最近手头紧,等什么时候有了,再还你。”许舒大大方方说出来,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厉俊海道,“您说这话就是打我脸,我再不是人,也分得清好赖。要不是您引荐,我怎么能认识慈总的那些大人物呢。这不,上次借您光,递了名片后,东荟楼和那些大商行的关系彻底建立起来,生意是蒸蒸日上,这都是您带来的啊。”许舒摆手,“行了,虚的就不谈了。秘枪的事儿,流程走得怎么样了?”厉俊海道,“您放心,资料都递上去了,关系也捋顺了,已经在走流程了。不过审核部门有些多,时间可能要久一些。我这边派了专人在跟进,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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