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的大楼里,火光萦绕。
一根刚开始燃烧的烟被罗曼叼着,地上,一个铁盆里火被夜风吹动,隐隐可见一些绷带之类的东西在燃烧。
波本正把酒精和剩下的绷带装进医药盒。
罗曼把最后一团染血的棉花扔进火盆,窜起一节火苗:“你什么时候都在车上带着这个吗?”
“嗯。”波本说,“毕竟我们的工作并不安全。”
等到火盆里最后一丝火焰熄灭,天也逐渐亮起来,波本的下属带着回收的弹头找波本,好奇地用余光打量罗曼。
“一共二十枚,都在这里了。”
那个外围成员好奇的眼神根本无法掩饰,瞥罗曼瞥到眼睛都快掉下来。
罗曼在手上转动手枪,没有拉保险栓。
外围成员吓到颤抖。
“喂,”罗曼兴起,出声逗那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不知道。”
“想来你也不知道。”罗曼勾起唇角,“你猜为什么没有外围成员知道我是谁?”
那外围成员缩成一团,不敢说话。
“知道的都死了,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为了保密性嘛。”罗曼停手,手枪正好被他握在手里,举起来对准外围成员,“所以,你知道你的结局了吗?”
外围成员“咚”地跪倒在地上,手上捧着的弹头撒落一地。
“你别吓他。”波本蹲下帮外围成员拾起弹头。
不知道为什么,外围成员更害怕了。
波本把弹头全都捏在手里,扔进火盆,叮当作响。
金发的男人站起来,像摸狗一样拍拍外围成员的头:“可靠又听话的下属不好找,你要是想要,问琴。”
外围成员匆忙地点头,信服感激地看着波本。
罗曼想起来井上制药那一群废物,尤其是那两个站在在监控室外的保安。
估计已经死了。
罗曼的心情下降,也没有兴趣再逗弄这个对波本衷心感人肺腑的外围成员:“呵,我没有兴趣□□那些注定会死的人。”
波本拍外围成员的肩膀,外围成员福至心灵,手足并用离开罗曼的视线。
罗曼一直用枪口对着那外围成员,直到外围成员滚下楼梯从三楼消失,才收回手枪,取出弹夹。
弹夹里一枚子弹都没有。
波本弯起嘴角,发出一声笑:“你还真是。”
罗曼没有笑,把手枪装好塞进口袋,取出手机给boss发邮件。
天刚刚亮,boss不会立刻回复,罗曼也没有继续看手机,而是对波本说:“你欠我一次对吧?”
“啊?”
“我需要一个人帮我从监狱把他弄出来。”罗曼说,“中島拓。做不到就算了。”
波本抬头看着罗曼的眼睛:“你要他干什么。”
“帮我做事?”罗曼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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