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一看,说话之人妆容精致,穿着一身淡红色的礼服,热烈而不失优雅,目光中展露出疑惑,以及一丝丝庆幸。
特莉丝!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现在应该叫特莉丝奇克才对,因为,她的左手小指上正戴着一枚蓝色的宝石戒指。
露易丝收敛起自己的惊讶,选择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特莉丝迅速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到这边,稍稍凑近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小声但迅速的回答说:
“‘绝望女士’派我来参加今晚的舞会,却没有告诉我具体原因。”
说罢,她把期待的目光投向露易丝,就差开口问了:“你也一样吗?”
可惜,露易丝摇了摇头,说:“我是通过自己的渠道来参加舞会。”
“实际上,自从……”她顿了一下,拉着特莉丝走到一个容易被人忽视的角落,继续道:“自从那次的经历结束之后,‘绝望女士’没有再给我发布任何任务。”
特莉丝目光中的失落与困惑溢于言表,她沉默了好几秒钟,后才举起左手,无奈道:
“相信你也看到了,‘绝望女士’把这枚戒指交给了我,而且,她特意为了改了一个新的名字:特莉丝奇克。”
“这些都是在那次经历之后发生的事情,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看来事实已成定论,特莉丝走上了原本的老路……露易丝控制自己没有表现出同情,她仍然是摇了摇头,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道:
“我不清楚,但据‘绝望女士’所说,这枚戒指和那天的经历能够帮助你更快的消化魔药,应该有利无害才对。”
“的确如此,我马上就快要消化掉‘女巫’魔药了。”特莉丝点了点头,似乎在认同,可她的声音却越来越激动:
“这种毫无理由的馈赠,如果给你的话,你愿意接受吗?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人生,甚至不知道下一秒会遭遇什么,谁能告诉我,前方到底是万丈深渊,还是荆棘遍地……到最后,我,还是我吗?”
说着说着,她的语气变得低落,乃至悲哀,露易丝看在眼里,轻轻抿了一口酒杯里的香槟,给了足够特莉丝舒缓情绪的时间。
正欲说些什么,忽然听到大厅中央响起一阵掌声,露易丝闻声望去,发现身材发福,但此刻笑容可掬的沃尔夫伯爵引着一位年轻男人走至人群中心,高声说道:
“让我们欢迎‘立国者’,‘保护者’的后裔,‘强势者’的子孙,国王陛下的第五个孩子,拉斯廷伯爵,埃德萨克·奥古斯都王子殿下。”
曾经与露易丝有过一面之缘的埃德萨克王子殿下,拥有和印在5镑钞票上的亨利·奥古斯都一世很相似的面容,一张圆润的脸庞和一双狭长的眼睛,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年轻而朝气,朝向众人不断举杯示意。
很冗长的称号,很盛大的宣告,如果不是各国的大使在场,或许沃尔夫伯爵不会如此高调……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重点在于露易丝终于弄明白了“绝望夜莺”命令特莉丝参加这场舞会的原因:
“魔女”和王子,于此刻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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