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湖山区蜿蜒狭长,与白玉、秀玉、墨玉三国都能沾边,看似是白玉国境内,实则为三不管地带,治安混乱,凶徒横行,只有平原峡等少数地方有家族坐镇,有时候还有王廷捕手活动,对付凶徒,挣一些赏金。
后来,还是恒心帮横空出世才打破了这里的乱象,恒心帮整合帮会,对抗凶徒,增发赏金任务,没用多久就把平湖山区的凶徒整合了大部分,清理了小部分,又干掉了剩下的顽固不法之徒,可以说,业务做到烈马城之前,那里才是恒心帮真正的大本营。
许清风对这一切知之甚深,却没想到眼前的王票竟是当日追杀秀娘母子的凶徒:“等等,你是说,张家的家主张燕杰说他的家里出了叛逃之人?所以专门雇你们追杀?结果,你们追杀的是少杰的妻儿?”
“不错。”此时此刻,王票坦然说道:“最初的时候,我们根本不知道追杀的是三少爷的妻儿,一番追击之下,才发现我们也是中了张燕杰那厮的圈套,他想把三少爷的妻儿杀了之后,把罪责推给我们,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再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张燕杰那厮早就做好杀人灭口的准备。我们五个人受雇于他,在前面为他冲锋陷阵,他在后方又组织张家人在后面穷追不舍,终于把我们逼到一个崖瀑之上,公子被逼落山崖,我们也险些一体成擒。”
“咚!哗啦……”许清风一拳打在桌子上,硬质铁灵木的桌子硬是被砸碎,灵食哗啦啦掉落满地:“张燕杰!”
许清风是真的怒了,这一拳根本没控制力道,几乎将整个桌子砸得不成型:“我说少杰回来之后为什么卖光了家产,逼张家所有人离开家族?没钱了我给啊!我说秀娘怎么不见了?原来……却原来……唉!他们孤儿寡母在家族里,没了父亲的照拂肯定很不好过,不然也不会离开家族!一定是受了什么想象不到的委屈,可恨我还认为……我认为……”早先,他曾经以为秀娘不守妇道。
许清风闭嘴不说话了,王票躬身道:“将军容禀,当时,在下只是一个落难的江湖人,说是亡命之徒一点都不为过,不但入道无望,而且衣食无着,只靠着混迹江湖,接一些暗地里的买卖糊口,在平原峡那种地方,能接到张家四十灵币的买卖已经是很了不起了,一些追杀逃奴、叛妾、或是偷袭人家的小辈之类,他们自己做不得的事情,统统都是我们的。”
“但三少爷的妻儿怎么可能是逃奴叛妾?听说目标竟然是三少爷的唯一妻儿时,我就知道上当了,可惜为时已晚,再想要抽身而退已经不可能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想不到的人站出来了,这个人先是一番话劝阻了独狼和灵猫两兄弟,将他们策反,一同设计我和鸣虫,等控制住我们之后,又主动出价,打算买下母子二人的命。”
“哦?是谁?”
王票沉声道:“就是公子,就是三少爷和秀夫人的孩子张孝恒,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认他为主人,即便他不在,我们也勤勤恳恳建立恒心帮,尊他为我们的帮主?谁能想到,那时候,一个刚刚从傻病中清醒过来孩子,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恒儿?恒儿在那个时候只靠一张嘴就说服两人不动手?然后又算计了你?”许清风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将军容禀,当日的实际情形是这样的……”张孝恒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只靠着一张嘴,靠着几句话就策反了几个亡命之徒呢?他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一来是因为秀娘本身有六级修为,与王票几人相若,真打起来,至少拖住两个人,一个不要命的疯女人可不是两个人可以简单拿下的;而来是因为他们之前用陷阱已经干掉了一个人,展示过自己的能力,即便亡命之徒也不愿意随便浪费自己的生命。
正因为有这两个条件,才给了他开口的机会。
而张孝恒的表现毫不拖沓,一开口就直接点明了自己身份,点明了王票等人的处境,因为无论如何,张燕杰也不会放过他们的。按照张燕杰的计划,这五个人无论如何拿不到一分钱,他们就是张燕杰的替罪羊,所以,他们也不可能得到什么好结果,与其如此,不如转变思维,放他一马,甚至反过来接受他的雇佣,不但可以拿到钱,还不至于担责。
若不是忽然出现鸣虫的变故,张孝恒已经成功了,所谓算得了天地,算不透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原来,他是被逼无奈,主动跳崖的?不愧是张少杰的儿子,精明果断,是条汉子,那后来呢?”
“后来,秀娘悲伤过度,引发了灵体变异,忽然一个仙女从天而降,问她愿不愿意拜师,秀娘说,只要能帮她找回儿子,她什么都答应。”王票说道:“仙女同意了,就带着她飞下去找儿子了。”
“找到了吗?”许清风关心则乱,浑然忘了那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王票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当然没有,她们飞下山崖之后,我们被张家人围攻,张燕杰果然翻脸无情倒打一耙,要我们几个人顶罪,或者说,他早就计划好要倒打一耙了,我们在崖顶混战一场之后,我们三人边打边逃,拖了三天,我和独狼王五郎被擒,灵猫王九灵逃了两天,慌乱中坠落山崖。”
“没想到的是,秀娘和仙女没找到公子,灵猫却在崖下遇到公子了,他不但没事,而且连小伤都没怎么受。”
第一百零六节 熟悉;记不起来
“没想到的是,秀娘和仙女没找到公子,灵猫却在崖下遇到公子了,他不但没事,而且连小伤都没怎么受。”
“啪!”许清风兴奋地狠狠拍手:“他没死!他果然没死!太好了!吉人自有天相!吉人自有天相!哈哈哈,我大侄子吉人自有天相,命不该绝!哈哈哈!”
“呵……呵呵呵呵……”一听这话,王票笑了,笑得既高兴又古怪。
“怎么了?你笑什么?”
王票收了笑容,正色道:“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吉人自有天相,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公子和鸣虫一起坠落悬崖,鸣虫是六级灵修,结果呢?鸣虫死了,他没事。将军您想想,六级灵修死了,一个从未修过灵的人反而活下来了,这是什么原因?”
“原来,在生死存亡之际,公子反过来控制了鸣虫,将他推向地面,同时让自己落入水中活了下来……将军,当时我听到之后,也与你一样冷汗岑岑目瞪口呆,那时的公子只有不到九岁,实在难以相信,一个九岁的孩子竟有如此勇气,如此决断。”
许清风呆愣了好半晌,忽然说道:“会不会有这个可能,他被什么人夺舍了元神?借尸还魂了?”
“哈哈。”王票摇摇头:“那时候公子是三品,现在,公子是入道修为,夺舍之人几乎不能提升大境界,更何况,公子还是烂泥灵体。”
“对呀……恒儿他从小痴傻,错过了灵体生成期,灵体只是一滩烂泥,就算有人夺舍,怎么会夺舍他呢?”许清风点点头:“而且夺舍之人衰老极快,极难提升等级,又怎么会去夺舍他?”
王票说道:“要想夺舍,至少六品灵骨境以上,灵核大成方可,一般情况下,只有七品归一境的大强者才能行夺舍之事,而且限制极大,危害极深,轻易不会使用,如果我是归一境老怪,被人打得无法用灵核恢复肉身,也不会寻找能力太差的人夺舍。所以,除了醒来之后太过聪明以外,公子的其他状况实在不像,倒像是原本就聪明绝顶,甚至生而知之之人忽然觉醒了。”
“没错没错,哈哈哈,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多了。”许清风哈哈一笑,忽然表情一僵:“等等,也就是说,你们在近期见过他,所以知道他没有衰老?你还说,他已经入道级了?”
“是啊,将军忘了,公子可是我们帮主啊。”王票抬起头,眨眨眼:“其实将军见过他的,哈,将军不是还没反应过来吧?”
“什么?我也见过他?”许清风当时又坐不住了:“那怎么可能?如果我见到这个大侄子,一定把他保护起来好生照顾,绝不能让他再被人欺负了。”
“噗……呵呵呵。”王票和独狼都笑了,想起那一天,这伯侄二人一追一逃,打了个天昏地暗,热闹无比的样子,他们实在有点忍不住。
“嘿!你们这又笑的什么?”许清风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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