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模样,路边的树下睡着一个孩子,他痛苦地在抓自己的皮肤。dangkanshu
黑豆似乎是认识那个孩子,急急地想要上前询问。我急忙拉住他,叮嘱:“你答应过一切必须听我的,这病会传染的吧,咱们不能过去。”
他踌躇:“他看上去很难受,我就想过去看看他……”
我态度坚决:“不能过去,我们还是先去找苏莫吧。”
他重重地点头,一步三回头地望着那个病怏怏的孩子。
花费了一些功夫才找到苏莫,他惊讶地望着我们,说:“你们怎么回来了?”
黑豆高兴地扑上去抱他,说:“苏哥哥,你都不去看我,我就跟姐姐来找你!”
苏莫轻轻推开他,说:“黑豆,我的衣服还没有消毒,别碰我的衣服。”
我走上前:“唉,苏莫,你小心些,别被传染了。”
苏莫问:“你们来的路上有没有碰过村里的人?”
我说:“没。”
他的语气难得的严肃:“你们别在这儿多待,赶快回学校。”
我觉得不安:“那你呢?那些不愿意搬的人,就别管他们了,你跟我们一起走。你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身,天天待在这儿,被传染了怎么办?”
他如春风般浅笑:“没事,现在年轻人和小孩子基本都搬走了,只剩下一些老人,我想不用多久我就能劝服他们。你们先回学校,处理完这些事我就去找你们。”
黑豆伸手想拉苏莫的衣服,最后还是放下了手,说:“苏哥哥,来的时候我看见了胡胡,他会死吗?”
苏莫深深地皱眉:“他在哪?”
黑豆说:“村口的那棵大榕树下。”
苏莫说:“我得过去看看,你们还是回学校吧。”
苏莫说小孩子和年轻人都搬走了,可是我跟黑豆刚刚还看见了被感染的小孩子胡胡,苏莫承受的压力不可想象,他说的不用多久就能劝服他们,多半是在安慰我们吧?他一个人担着这个担子,何时才能解脱?就算苏莫再厉害,总有力所不能及的事情,现在这种场面,恐怕连他都不能很好地控制了。
以前看电视,哪里哪里发生灾害,政府社会伸出援助之手,我想或许可以找一个记者帮忙,我不希望到最后苏莫会倒下。
回了学校,我问了办公室的老师,又问了老校长,得到几个记者的联系方式。考虑了众多因素,我选了某个年轻的男记者。
他来到学校已经是15天之后,我在学校门口等他,他一身阳光打扮,身上背着相机。
我跟他握了手,诚恳地说:“拜托你了。”
他腼腆地笑笑,说:“我一定会尽力。”
事情很顺利,媒体曝光,社会关注,苏莫终于能够脱身来了一趟学校。他坐在我家的靠背椅上闭眼休息,声音带着悲悯:“死了很多人。如果我早点想到求助外面的人,或许现在就不会成为这个惨样。”
我说:“现在一切好转,没事了。你身上的担子太重,一个人承担那么多东西,怎么可能样样做得完美。”
他撑着额头,缓慢地睁开眼睛,深黑的眼眸倒映着我的脸,突然没前因后果地说:“你还会走么,就是……”
我疑惑:“走?”
他又闭上了眼睛,淡淡说:“没。”
我觉得有些奇怪,想着他没来由的话,心里某个地方动了一动,却没能动上一大动完全想明白他的话,他肯定是想说些什么吧?倒也没见过他这般想说某些话却又没说出口的模样。
学校再次放假,我打算一个人出去游玩。
我决定去一座古城,中途要转车,在旅店订了房间休息一晚,第二天再换车乘坐。
现在不是旅游的季节,订房的客人不多,我到附近逛了一圈,回来时发现钱包被偷,还好只是丢失了少量的现金,我不得不去自动取款机取了钱,才回了旅店。
住旅店的客人不多,我住的房间周围都没人住,走上楼梯,脚步声回荡,楼道的灯突然烧了,我只能借着手机的光往楼上走。到了我住的楼层,灯光虽不算特别明亮,但足以看清脚下的路。
我在心里默默地算着自己的开销,抬头时惊悚地望到阿深的身影。我觉得自己一定是太想念他,以至于出现幻觉。
我垂眸自言自语:“怎么可能,肯定是我太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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