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在十爷的朋友家已经住了将近一个多月。此时正值十月中旬,前几日阴雨绵绵,一直断断续续,今日天气才稍微好转。为了防止天气进一步恶化,我和十爷准备上路了。
在出前夕,我与十爷就打定了主意。此番路上多坎坷,为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决定按照过去老一辈走西口的路线逆向返回去,因为据十爷说说,当年我太爷带着十爷的父亲就是沿着这条线路才辗转来到关外的。
这样的话,一路上我们不仅可以多打听一下那位奇人的下落,还可以顺便寻找当年十爷的爷爷被血尸杀害的真正原因。
其实历史上走西口的路线分为好多条,但我太爷是从山西北上经过杀虎口,跨过蛮汉山,一举来到内蒙的达茂旗附近定居了下来。记得我爷爷也和我讲过,当年我太爷他们是一路跋山涉水,仅有的一匹马在半路也被累死了,最后他们几乎是爬着过来的。可以想象,四百多公里的路程,他们那个时候有多么的艰辛。
而此时我与十爷计划就是先从内蒙古达茂旗到达呼和浩特,然后从呼和浩特直达杀虎口。路线为直线,这样也使我们节省好多时间。
也许是命运使然,在拜别完十爷的蒙古族朋友后,我们居然遇到了一辆去往呼和浩特的绿皮大卡车,卡车上拉着的是给屠宰场送过去待宰的羔羊。
喜出望外的我,当然是赖在地上不走了,十爷无奈之下只好答应我搭这个顺风车。结果,自然是十爷花销了不菲的代价才说服车主拉我们一程。
由于卡车车头较小,只能容纳两个人,意料之内,车主把我们安排到了后面的车斗槽内。
车斗槽被分成了两部分,一半是用来关羊的,另一半可想而知就是我们的乘坐之地了。
“嘿!小兄弟,顺路啊?这下路上有伴了。俺叫余龙。余是剩下的那个余,龙是凤凰的那个龙,你叫啥捏?”一到车斗槽,上面就跳出一个不到三十的大汉,他身穿一件黄的大马褂,皱巴巴的裤子下露出一双裂了口子的脚,而他乱蓬蓬的头上似乎还沾着木头屑,此时他咧起嘴向我喊道。
“我叫风辰,这是。。。”
“十爷?天啊,真是十爷您啊!好久不见,您近来可好?”没等我介绍十爷,那个蓬头大哥就直勾勾望向了我的身后。
“咳!咳!!大兄弟,你认错人了!”上车后,十爷连忙扭过了脸。
难道他们是旧识,我不由地问道,“十爷,你们不会真认识吧?”
十爷猛然呛了一口烟,拍了拍胸脯才转过身笑眯眯地对身前的蓬头大哥说道,“呦,是老余啊!怎么?准备去城里?”
十爷脸上的笑容特别的假,可眼前的余龙似乎没现一样,更近一步,坐在了十爷的旁边,抓起十爷的手,兴奋地道,“这几年,十爷您也知道的,年景不争气,听说城里那边有好活儿,俺琢磨着去干一档子。”
从他们的聊天中,我才明白,原来余龙与十爷之前果然就认识。余龙是一个木匠,因为现在这边人口越来越稀,他只好准备进城里混口饭吃。只是不懂因为什么,十爷似乎有意回避着余龙一样。
迫于空间狭小,十爷只好勉为其难一直和余龙断断续续地交谈着。而更多的时间,其实就是余龙在说,十爷在听。
“俺说风小兄弟,你也说话呀?这么娘干啥?”猛不防,余龙向咧起嘴我乐呵呵地喊了一声。
“余大哥说笑了,我只是担心打扰你与十爷叙旧。”我马上解释到。
“都是大老爷们,有啥好顾虑的!”也许是十爷不怎么搭理他,余龙主动找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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