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斯礼偷偷地握住了朗闻昔的手,低声说:“没事儿,可能需要观察一下,明天我在医院看着外公,你别担心。”
“谢谢你。”朗闻昔回握住了付斯礼的手,他的指尖轻触在付斯礼的掌心里,能够感觉到他手心里的细汗,朗闻昔知道付斯礼在陪着外公透析时,他也是害怕的。
付斯礼转过身揉了揉朗闻昔的头发,说道:“不许跟我客气。”
朗闻昔想上前一步抱住付斯礼,可是差一步的距离时,朗闻昔克制地收回了自己的想法。
是夜,外公被转入了普通病房,两人坐在医院空荡的走廊椅子上,付斯礼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要不睡一会儿吧,明天还有考试。”
朗闻昔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付斯礼的腿上的,付斯礼一只手揽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替他垫着头,他们距离很近近到他能嗅到对方t恤上的洗衣粉的味道。
朗闻昔又重新闭上眼睛,他享受着为数不多与付斯礼相依的日子,这些日积月累的缱绻是朗闻昔19年来最珍贵的回忆,付斯礼把温柔都给了他,他放不下更舍不掉。
他后悔了……那一刻他将外公和付斯礼放在了同一个天平上,这次是付斯礼赢了。
文综考试结束后,朗闻昔走出校门,打算随便找个地方混口吃的填饱肚子,他刚拐弯一辆熟悉的车型停在了他的面前,秦淑媛摇下车窗让他上来。
朗闻昔坐进了副驾驶,秦淑媛将餐盒递到了他的面前。
“我包了粽子,听说寓意好。”秦淑媛的脸色不太好,看起来像是熬了夜,眼睛底下泛着乌青。
朗闻昔打开了餐盒的盖子,粽子是剥好的,用格子分开装着,还冒着热气。
“我本来想像别的家长一样,能给自己的儿子做顿高考餐,但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秦淑媛嘴里说着遗憾,但语气里却有着藏不住的骄傲。
“所以这个便宜让我占了。”朗闻昔一不留神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你可以这么理解。”秦淑媛也不藏着掖着,她偷偷地去看过朗闻昔的外公,也看到付斯礼一刻不离地守在那里,她虽然和付斯礼分开了十多年,但她作为母亲多多少少还是了解自己的儿子。
秦淑媛明确的知道,付斯礼喜欢朗闻昔,甚至会比朗闻昔喜欢他更多,她也知道拆散他们,会对他的影响有多大,可但凡有机会将自己的儿子引回‘正途’的可能,她都要试试。
这顿饭吃的时间非常得长,秦淑媛说了很多关于她在国外的事情,例如:她刚逃离那个家时的境遇、她是怎么一步步摆脱困境、她是怎么认识的安德烈、他们选择相爱却不选择婚姻。
这次的谈话,秦淑媛只字没提让朗闻昔离开付斯礼的事情,她想让自己能够保留最后一点儿的善良,哪怕自己已经不招待见。
秦淑媛说想送一送朗闻昔,想感受一下目送儿子进考场的感觉。
朗闻昔同意了。
秦淑媛目送着他,看着他转身的背影,那一瞬间她从这个男孩的身上找到了满足感。
疲惫与焦虑,病痛与压抑蚕食着这个女人,她立在原地,眼神没有离开过朗闻昔的身影,释怀的情绪让支持在身体中的最后力气被逐渐抽离,她只觉得自己的鼻腔一热,一滴猩红的血落在了地上,她低头去看的时候,血已经止不住地下落,浸染着白色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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