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身后的一干人“哗啦”一下子围上来,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
白羽慢条斯理地站起来,眼神却也优雅不起来了,含着愤恨。“纪珩我劝你好自为之,把我逼急了,咱们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纪珩也不恼,转身看向白羽,唇边甚至还带了些许的笑意,声音却像浸了寒冰。
“要谈要打,随时奉陪。”
先是和田歌对峙大吵了一架,接着又委婉拒绝了方纶,此时言抒从台里回来,好像耗尽了全部心力,躺在床上,脱了力一般。
她偏过头,环顾这个只住了半年的房子。虽然当时租下来的时候也没打算长住,顶多就是一年,但现在马上就要离开,还真有点舍不得。
房子太小了,一眼就能望到头。餐桌上还摞着在纪珩那蹭饭顺便蹭回来的碗和盘子。言抒只顾着往回拿,却不还给人家,搞得现在,摞了老高。
蹭饭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纪珩还偏偏总是一大早从酒吧回来的时候做饭。那个时间,正好是言抒下了新闻回来,如果还没吃早饭,就跟双脚不听使唤似的,顺着满走廊的香味,一定会忍不住去敲纪珩的门。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纪珩家里就只有一个盘子,一双筷子。她经常直接端着盘子走,后来想想,委实有些过意不去。但她慢慢发现,纪珩也添了新的餐具,不仅如此,家里还买了个沙发,有了坐着的地方,餐桌旁也加了椅子。
脑袋转了个方向,往窗外看去,外面天已经黑透了。就是在这个窗台上,她因为喝醉了酒想念妈妈,哭得泪流满脸,纪珩用吻烘干了她的眼泪。
后来在哈丹的篝火旁,她也尝过他嘴唇的温度。有些凉,却软,轮廓也很温和,和他浑身上下硬邦邦的肌肉一点都不同。
刚刚方纶问,他愿意和你回盈州吗?
其实,盈州也没有什么非回去不可的理由——职场上她一贯忍让,退得不能再退;至于家里,父亲一门心思找老来伴,她的劝告一句也听不进去……如果他想,她愿意一直留在勒城。
言抒被自己大胆的想法吓到了,望着头顶上的吊灯,瞪大了眼睛,眼睛甚至都有些刺痛。
但内心的声音却无比真实。
如果他想,她愿意留在他身边。
纪珩带着乌尔津走出茶楼,还能听到白羽在二楼气急败坏地骂人,连摔了好几个茶杯。
茶楼不在市中心,白羽又清了场子,此时自然没有客人。纪珩往路边扫了一眼,路边没有停车位,却停了一溜的车,全部门窗紧闭,但仔细看,里面都坐满了人。‘
“告诉兄弟们,熬了一晚了,都散了吧,回家。”
乌尔津怕纪珩和白羽起冲突,叫了手下的人都在楼下等着,一有动静,随时上楼。
乌尔津眼神示意了一下,路边的车纷纷降了车窗和纪珩示意,接着开走了。
“那咱们去哪儿啊,哥?”
正说着,手机进来一条微信,纪珩点开,冷峻的眉眼立刻温柔了许多。
“办完事回来找我,我有话和你说。”
短短几个字,好像触及了他坚硬的内心里唯一柔软的一隅。想来也是混蛋,亲都亲过了,他却还没对她表明心意。
不知在他残破的人生里,是否也有资格,侥幸把这份温柔拥入怀中。
纪珩按灭手机,“回私域,先跟晓萌了解下情况。”
出人意料地,孙晓萌不在。
因为被白羽砸了场子,私域暂时闭店了,员工也都回了家,但孙晓萌应该在的。这几天纪珩和乌尔津各忙各的,私域的事都是孙晓萌在管。
孙晓强这个人,虽然自己没文化,但从小勒紧裤腰带也要供妹妹上学。特别是后来他跟了纪珩,日子好过多了,还供孙晓萌读了个大专,学财务管理。孙晓强为此特别自豪,说他们老孙家也出了个“文化人”,祖坟都要冒青烟了。
孙晓萌也挺争气,学历虽然不高,但管账一把好手,说一不二,公正不阿,谁也别想在她手里走个后门,孙晓强带人来私域喝酒都得明算帐。气得有时孙晓强大骂孙晓萌心里就只有老板纪珩,早忘了还有他这个哥哥。
私域里面一片狼狈,桌椅七扭八歪倒了一地,墙上还有炸碎的酒瓶子留下的痕迹。一切都是乌尔津离开时候的样子,唯独不见了孙晓萌的踪影。孙晓萌这么一个谨慎的人,把私域扔下不管自己走了?这事儿来得蹊跷,纪珩示意了下,乌尔津赶紧给她打电话。
关机。
纪珩发觉不对,掏出电话,要打给孙晓强。碰巧,孙晓强的电话打进来了。
“晓萌被白羽带走了。”
?57不能,扔下你不管啊哥
纪珩人不在勒城,还能第一时间找到并控制住杨月华的儿子,孙晓强自然是功不可没。这一点白羽清楚得很,他恨孙晓强恨得牙痒痒。既然动不了纪珩,那就先从孙晓萌下手。
白羽有意挑拨——孙晓强,他不是唯纪珩马首是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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