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走吧。”苏晚晚没再理会他。
刘七倒是说起了正事。
“居庸关外有个打尖的饭铺,老板女儿前阵子不见了,说是遇到了微服的贵人,跟贵人走了,将来要进宫做娘娘。”
苏晚晚挑眉:“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来月前。”
苏晚晚顿了顿,只是说:“走吧。”
他们并没有向北出居庸关,而是出城往西南走紫荆关。沿途换马,还有马车夫替换,日夜兼程。
在延绥城外驿站休整打尖的时候,隔壁桌两个身着军服的军爷喝着小酒,聊得话题很是火爆。
“毕大人这绿帽子戴得可真是欢快,把老婆送去取悦贵人,这心胸可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
“没听说吗,他老婆本来就皇上的心上人,只是没斗过皇后,才被嫁了出去,据说当时肚子里都怀着皇嗣。”
“难怪,皇上追到这里来旧情复燃,也算是痴情了。”
“嘘,可别走漏了消息。”
苏晚晚抱着一杯热茶慢慢啜饮,低头仿佛没听到这些话。
刘七和她也都是一身军服打扮,他们的身份是传递军中书信的驿卒,行事低调,倒是没引起太多人关注。
刘七轻轻看了她一眼。
一千多里地,日夜兼程赶路的颠簸,他这个自幼习武不辍的男人都觉得辛苦。
像她这样娇滴滴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值得吗?
苏晚晚全身的骨头像被拆过一遍,酸痛难抑。
只是京城风云暗涌,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皇帝再不现身,局势是她这个皇后弹压不住的。
无论如何,她必须来劝陆行简回京。
可笑的是,陆行简的行踪,还是马姬给她写信透露的,字里行间洋洋得意:“他心悦我,不辞千里奔赴。”
第二天,苏晚晚换上女装,和刘七进城去了延绥城最有名的叠翠园。
阳春三月,春风终于吹到了延绥。
叠翠园里鲜花盛开,小桥流水,在这干旱黄土之地,形成了一个类似江南的小小温雅环境。
拐角处,顾子钰看向门口正在和守卫理论的倩影,额心跳了跳。
他大步走过来,不敢置信地问:“你怎么来了?”
苏晚晚轻笑:“怎么,不欢迎我?”
顾子钰回头看了一眼包间方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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