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公子和夫人?那不也是一男一女吗?冯夜白那么聪明的人,没准儿弃马想了别的法子要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脱也不一定,领头的用剑鞘挑开车帘往里看,才掀开一角,里头“啊――”的一声传出女人刺耳的尖叫,接着一个男人掀开车帘钻出来,还没看清人呢就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敢拦爷的马车,知不知道爷是谁,活腻歪了不成?”
&esp;&esp;话音刚落,脖子上赫然多出一把刀来,寒森森贴着男人的脖颈,“是活腻歪了,要不然也不能被指派下来干这种活儿,可临死之前我还想拉个垫背的。”
&esp;&esp;男人愣住了,睁开眼,看见面前的黄马甲,吓得腿肚子都直打摆,“军军军军爷,小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军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esp;&esp;要说方才还抱着希望里头藏着的就是冯夜白和卫沉央,那这会儿,心里头唯一的一点希冀算是破灭了,马车里也是一男一女,可男的是个怂包,跟冯夜白差着十万八千里,领头的拿刀拍拍他脸颊,语含不屑,“下次看清了再说话,爷今天没心情杀人,否则,你这条小命就没了,爷问你,你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人?也是一男一女,骑着马,男的应该还受了重伤,行色匆匆那种,见过没有?”
&esp;&esp;“没见过。”话回的太快,反而叫人疑心他说谎,那把刀原本都要收回去了,显然是不满意他的回答,刀又挪到他胸口,“好好说话,我再问你一遍,有没有见过?”
&esp;&esp;男人摇摇头,快哭出来,“小的一直坐在马车里,谁没事儿往外看呢,您说的人,小的真的没见过。”
&esp;&esp;吓成这样,说辞还是一成不变,想来应该不是撒谎,领头的收了刀,眼睛往车厢里瞥了眼,“里面的是什么人?”
&esp;&esp;“里面坐的是内人。”男人整整松垮垮的领子,露出胸口大大小小几个吻痕,涎皮涎脸的笑着,“大人若是喜欢的话,我叫内人出来陪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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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女人跟了你就好好对人家
&esp;&esp;找不到人命都活不了还玩儿女人?领头的鼻子里哼一声,用剑鞘捅捅男人胸口,“女人既然跟了你就好好儿对人家,连自己的女人都能让,整个一怂包!”
&esp;&esp;男人一个劲儿的点头说是,“大人您说的对,我就是一怂包,我就是一怂包,大人教训的是,小的以后一定改,一定改,那这人您还要”
&esp;&esp;“要你奶奶!滚滚滚,赶紧滚,再不滚老子阉了你!”
&esp;&esp;男人一叠声说是,“我滚,我滚。”钻回车厢之后,马车缓缓驶离了,领头的那个冲着马车驶离的方向啐了口,“妈的,真他娘的晦气,碰上这么个怂包软蛋,走,继续找!”
&esp;&esp;马车越走越远,驶到了镇子边上的时候,车上被扔下来两个人,就是方才的那一男一女,男人一面躬身往下退,一面搓着手求饶,“您放心,你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我这个人嘴巴很严的,是绝对不会说漏嘴的。”
&esp;&esp;马车上原本就装了四个人,冯夜白就怕他们会搜马车,所以提前预备了两个人在车上,也幸亏这个男人足够机灵,否则他们要是真的掀开车帘往里看的话,那就刚好被抓个正着。
&esp;&esp;沉央攀着冯夜白的手臂替他们求情,“怎么说他们也帮了我们的大忙,就放了他们吧。”
&esp;&esp;那女人泣不成声,跪在冯夜白腿边一个劲儿求饶,冯夜白是习惯斩草除根的,万一他们回去就把他给卖了,等于又给自己埋下了祸根,得不偿失。
&esp;&esp;“咱们还得赶路呢,就别为难他们了,反正已经走出这么远了,他们就算是反应过来想要追,也还得要一阵子,咱们也快到了,干脆就放了他们吧。”
&esp;&esp;沉央说的也不无不对,跟这两个没用的卒子浪费时间还不如趁这点儿时间多赶点儿路呢,冯夜白闭闭眼,不耐烦的把女人也扔了下去,催促车夫赶车。
&esp;&esp;车夫收了钱,一百两银子,是他不吃不喝一辈子的收入,他家里还有老老小小的好几口子要养活,为了这笔钱就算是担点儿风险也值了。
&esp;&esp;车上少了两个人,马车跑起来就更快了,沉央那会儿在成衣铺子里的时候就看出来冯夜白的还是那个口裂开了,换衣服的时候,他整个里衣都被血给浸透了,山庄那位大夫给的药也不剩下多少了,正好趁着在马车上的时候,她替他把衣裳解开了开始上药,指尖轻轻推开,因为没喝汤药,所以药效不如跟皇帝的人打起来了
&esp;&esp;他们比原定时间晚了三天,之前就已经跟曹德纶约定好了到泰州之后的落脚点,到了泰州城,城东头的你还听懂的嘛
&esp;&esp;曹德纶问起这两天他们都去了哪儿,冯夜白捡重要的说了,又问怎么没看见宇文潞,曹德纶小心觑了眼沉央,小心道,“世子爷见主子和夫人都这么多天了还没回来,就去说是去救你们了。”
&esp;&esp;救你们?这个用词怕是不大恰当吧,救的是卫沉央才对吧,这么担心她,可是完全不把他这个摆在桌面儿上的正牌夫君放在眼里,朝廷不能跟他们有瓜葛,跟宇文潞事后也得断了联系,宇文潞心思不纯,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必须得断了两人的联系才行。
&esp;&esp;沉央趴在床边儿看小金鱼,儿子这么长时间不见,心里还是想得慌的,他们从宫里逃出来的时候还热热闹闹的,现在却只剩下了他们一家,其实他也好奇宇文潞去了哪儿,毕竟是一块儿逃出来的,多少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现在皇帝对他们穷追不舍,想方设法儿的要他们的命,她是想,如果能有宿王的帮助,兴许他们现在的处境能好一些。
&esp;&esp;先帝之前是因为喜欢蔚敏,心思大多都用在该如何拆散她跟梁无玥身上了,所以对朝政上的事过问的比较少,可小皇帝一身孑然,心里没有挂牵,他连自己亲爹都下得去手杀,也就再也没什么人能威胁的到他了,况且他做起事来不留一点儿余地,不如他爹脑筋活络,也没有什么顾忌,想做什么做什么,反正年纪尚小,即便是史书记载,流传于后世的时候也会因为他尚未及笄多有包容。
&esp;&esp;现在的情形是,只要小皇帝在位一天,他们就一天没有安生日子过,就得一直被人追杀,泰州也不安全,他们这一路上留下的蛛丝马迹太多了,皇帝很快就能闻着味儿赶过来,到时候且看着吧,皇帝真要是发起疯来,纵使是再顾及皇陵的因故也不会手下留情,他弑父篡位的把柄还在他们手里捏着呢,都知道了,这消息一旦走漏了风声,他这个皇帝可就做到头了。
&esp;&esp;付出这么大代价得到的皇位,不能也跟历史上的那些废物一样,做个几十天或是几年的皇帝就被人拉下马,他又抱负,皇位他又觊觎了这么多年,哪儿能说拱手让人就让人呢?
&esp;&esp;不知道宇文潞什么时候能回来,有的事情还得等他回来之后再商议。
&esp;&esp;沉央在马车上的时候给冯夜白上过药,可伤口结痂再裂开,有的地方都已经溃脓了,得赶紧处理,曹德纶要出去请大夫,冯夜白不必,他受的不是小伤,而且受伤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走漏了风声,就不好了。
&esp;&esp;沉央身上的药没剩多少了,冯夜白的顾虑她也都知道,把药方给曹德纶,让他出去配药,“多跑几家药房,在一家别买太多,这样不容易没人发现。”
&esp;&esp;冯夜白看着沉央,脸上的笑多有欣慰,“你还挺懂的,跟着我总算有点用了,至少是学聪明了。”
&esp;&esp;沉央管这个叫得了便宜还卖乖,懒得搭理他,看小金鱼跟看不够似的,蹲在他床边,心里一直悬着的那块儿石头落了地,轻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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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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