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来禄把他写好的信收起来卷进小纸筒里,绑在鸽子腿上,趁晚上,夜深人静,撒手放走了。
&esp;&esp;送走了信,回来看见宇文潞失魂落魄的望着烛台发呆,来禄又去劝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一个卫沉央值什么?只要您想,什么样的姑娘找不着?不值当为了她一个伤情。”
&esp;&esp;宇文潞叹气,幽怨的怼了眼来禄,“你懂个屁冯夜白回来了。”
&esp;&esp;“回来就回来呗。”来禄咦了声,“您撬墙角该不会是被他发现了吧?”
&esp;&esp;这话说得的,什么叫撬墙角?他什么都没干,怎么就成撬人墙角了?虽然昨晚上是做了点儿出个的事,可就那么擦了一下,认真论,其实她也不吃亏,自己长得也不差,多少姑娘后边儿排着队的要嫁给他,比冯夜白那种春将老的男人好了不止一星半点,要说吃亏也是他吃亏才是,还撬墙角呢,他土都没扒拉开,怎么撬?
&esp;&esp;这些话犯不着跟来禄说,他也就在心里自己想想,冯夜白回来了他心里还是挺难受的,情这个东西是怪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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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通敌叛国
&esp;&esp;儿子丢了当爹的能不心疼
&esp;&esp;通敌叛国的罪名可大了,冯夜白听完皇帝一番控诉,慢慢扬起了唇角,“皇上身为一国之君,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在内忧外患中保存己身,与宿王一战中,朝廷虽然击败了宿王,可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于己与战败又有何差别?收拾一个沉丹是轻而易举,可沉丹周边的一些小国部落频频滋扰也是一种麻烦,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皇帝从小熟读圣贤书,肯定知道阎王好斗小鬼难缠的道理,朝廷分散兵力用来跟这些氏族部落周旋,是在有些大材小用,既然有一劳永逸的法子,为何还要浪费兵力与他们纠缠呢?”
&esp;&esp;到底是比皇帝多吃了十几年饭,皇帝年轻,好冲动,处事上多有不周,又急于立威,所以凡是都只想着用武力解决,冯夜白的法子更看重长远,不动一兵一卒就能收复部众,这才是大将之风,又加之他处事想来不急不躁,正好跟皇帝的冲动暴躁相反,这么一比较,皇帝这个皇帝就显得不那么不大庄重了。
&esp;&esp;皇帝被噎的一时无话。
&esp;&esp;既然有人站出来公然藐视圣躬了,纳再多一个也无妨,皇帝记恨一两个或许能动手收拾给小鞋穿,可要是文武百官都站出来,皇帝总不能挨个儿收拾去吧。
&esp;&esp;附和声此起彼伏,声音纷纷扰扰掺杂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皇帝被吵得脑仁儿疼,在御案上重重拍一下,喝道,“都给朕闭嘴!”转而又看向冯夜白,“朕前阵子听说你儿子丢了,可怜见的,那么小的孩子就这么丢了,当娘的该有多心疼,你这个当爹的既然回来了,就上点儿心,最近京城可不太平,保不齐就有些人起了歹念,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这么小的孩子,才来到这世上,还没品出活着的滋味儿呢,要是就这么死了,多可惜啊!”
&esp;&esp;皇帝这话说得太明显了,冷不丁的提起他孩子来,说这话不是威胁都没人信,冯夜白脸上没有多少表情,挑眉往皇帝那儿看了眼,跟他打起了太极,“多谢皇上关心,臣自己的儿子,一定会找到的,那歹人,臣已经知道是谁了,相信不日就会有结果的。”
&esp;&esp;这个时候也没人敢插话,话是大白话不管上面绣多少花儿,意思却是人人都能听明白的。不过这俩人,他们谁都得罪不起,方才声音多,皇帝听不清谁是谁,现在就人家俩说话,谁这时候出声战队,就是上赶着找死,还是噤声保命的好。
&esp;&esp;皇帝也没打算能瞒得过他,两人之间较量这才哪儿到哪儿,都攒着劲呢,皇帝自己不给人留活路,还指望着靠武力笼络人心,他以为自己做的够好了,只要他们肯服从,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行,甭管他们是因为什么怕他,目的达到了就好。
&esp;&esp;冯夜白扳弄着手上的扳指,凉不嗖的看了眼皇帝,半边唇角邪邪的勾起来,皇帝是太后带大的,有野心,有城府,说他弑父篡位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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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跟媳妇儿汇报行程
&esp;&esp;都察院御史薛寅手里捏着皇帝弑父的证据,皇帝派人去杀那个曾经给先帝看诊的太医,被薛寅救了下来,他是想借机拿住皇帝的把柄,给自己谋条生路,否则以皇帝的性子,但凡朝纲稳固,他们这些所谓的两朝元老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与其费力不讨好坐着等死,还不如早早的谋划好后路。
&esp;&esp;散了朝,身边自然少不了拍马屁曲意逢迎的,冯夜白无心应付,冷着张脸出了太和殿,旁人知道他丢了儿子,绑走他儿子的人就坐在堂上,他心情不好也是应当的,想上前去说两句讨巧的话,可看见他脸色又都退缩了,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就得不偿失了,也不敢去烦他,顶多撞上了拱手客套两句边匆匆离开了。
&esp;&esp;薛寅散了朝就急急忙忙往家赶,出了宫,半道上被冯夜白的马车拦在了巷道里,薛寅的车夫认得冯夜白的马车,勒停了马车,掀开帘子冲里面道,“老爷,王爷的马车在前面。”
&esp;&esp;薛寅掀开车帘下车,脸上习惯性的堆上假笑,呵腰过去道,“王爷,您这是
&esp;&esp;冯夜白让他上车,“有点儿事想跟薛大人聊聊。”
&esp;&esp;薛寅心里没底,他们两个速来没什么交集,有什么好谈的?可眼下这情形,他不上车怕是也走不掉了吧,转身朝车夫一扬手,“你先回去吧,回去跟夫人说我朝中有事就不回去用饭了,让她不用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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