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永远都难以忘记的景象。kanshuboy日后每每想到,心里便如刀剜过般疼。
因为榻上确实睡了人,但却不是一个,是两个!
芮叶和一个女子并排卧在床上,肌肤裸露,不掩暧昧,嘴角还带了笑意。
颜莘只觉得耳朵里“嗡”的一声,眼前一片黑暗。脑袋里更是天旋地转,人几乎站立不稳。这才忙转身想寻个支撑,却把一个花瓶之类的器物碰落在地上。
声音把榻上那女子惊醒。她只来得及揉了揉眼,便看见颜莘站在面前。很快反应了过来,也不顾身上衣冠不整,惊惶地爬下来。跪倒在地,如捣蒜般地磕头。
颜莘却恍若不见,只是愣愣地盯着榻上熟睡那人,好像突然不认识了一般。
思绪千回百转。
分别的这短短五日里,我在三江河口,踏遍了那小小的冲积平原的每一寸土地,与灾民同吃同住,苦得无法言喻。
但即便是潮水在耳际轰鸣的那一刻,我还在想你。想你在家里,做了什么,吃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惹你不高兴?
而你呢?你又都做了什么?
白日里,支开了一众下人,做这样苟且之事。
在我的府里,在我的榻上,在我的心里。
这两年多里,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怕这寂寞清冷的宫廷,无法让你会心地展露笑颜,我派人四处奔走,高价寻求广陵散绝谱,讨你欢心。
怕你低微的身份伤害到你的自尊,我在朝堂上,一力保荐你的母亲。
怕将来委屈了你,给不到你父仪天下的位置,我一味固执地拒绝自小喜爱的表哥。
你的一颦一笑,我都印在心里,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在意。
我给了你一个男人最想要的一切,只为了换来这么沉痛的打击?
我曾经一直都在思索,你到底想要什么。可是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不起。你所有的云淡风轻,所有的置身事外,都是因为,你不在意。
那是个桃李争妍,气象万千的美好季节。而那一刻,颜莘却恍如林鸟失群,天地异色。
榻上的人终于醒了。
一睁眼,殿下正直直地站在那里,面色铁灰地看着他。他有些不解。
殿下还是呆呆地在那里站着。可是脚下……脚下却有个衣冠不整、兀自磕头的女人……芮叶突然惊觉,再往自己身上看去,果然……果然不着寸缕。
他顾不得穿衣服,只手忙脚乱扯了一件亵衣披上,也连滚带爬地翻落下来。跪到颜莘脚下,扯住颜莘袍角,语不成调,凄凄哭求道,“殿下,我……是清白的……”
颜莘看着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慌张,有些愕然。
她脑袋里有点糊涂:清白?清白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时,引泉从门外冲了进来,见到屋里景象,大吃一惊,扑了过来,哭道,“公子……公子……我不在这一会……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颜莘一直都没说话。
她说不出话来。只是站在那里,听引泉哭,看芮叶拼命拽自己衣角,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这样僵持了好久。直到外面有人喊:“皇后驾到!”
颜莘仿佛失了魂魄般,愣愣站着,甚至脑袋里还在想,真巧,是谁通知父后来的?
凌皇后一进门,便叫人把幕帘都卷起来。待到看清了屋里,也吃了一惊。但他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便叫跟来的人都在外间候着,只留几个靠得住的进来。便有人搬来一张椅子让他坐下。
凌皇后脸色铁青,叫若韵把颜莘送回万福阁。
颜莘耳朵里听得芮叶在后面哭喊“殿下”,凌皇后厉声道“闭嘴!”却恍若不觉,由着若韵带了几个人,将自己半搀半拖了出去。
她接连迷糊了一路,直到回到万福阁,又呆坐在那里半晌,才清醒过来,一迭声喊若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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