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有些事,说的多了做的多了,免不得要在心中留下痕迹来。
平日不痛不痒便罢了,可有朝一日终会被什么事牵动,进而将从前沉寂着的东西彻底带起,再难忽略。
面对叶听,苏容妘只是道:“今日他带我跑马,我很感激他,定不会生他的气。”
叶听松了一口气,又怕自己说的多了好心办坏事,赶紧将话转到另一边去。
接下来还是有正事要办,在日后要行之事上,苏容妘能帮到的忙不多,如今剩的一件她必定要办的漂亮,不能拖了后腿。
要顺利入京,要让皇帝起了扶持宣穆压制赵氏蒋家的心,又需得在皇帝心中种下对九皇子的隔阂,这事不能草率马虎。
她如今是个要拉扯孩子长大的势弱妇人,是短视贪财的姨娘,皇帝能愿意扶持,就必然得相信她与宣穆是个听话有用的棋子。
依裴涿邂所说,现下在皇帝眼中,想必是以为他们孤儿寡母不成气候,稍用些前钱财便能彻底打发了去,只需等九皇子的人赶尽杀绝,她与宣穆入京危中求活路,才能让皇帝看到九皇子的不好掌控与宣穆的可用之处。
一个有用的棋子却有一个感情深厚鼠目寸光的娘,用皇家最不缺的银钱便能彻底将人掌控,只有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留在京都,接着皇帝打压其他势力时的间隙在京都扎根,才能继续谋求日后。
沈岭垣在世时,将镇南王一脉重新出现在世人眼中,他的死,便是将六年前皇帝做的错事全部掩埋,才给宣穆留有一线生机。
六月下旬,圣旨从京都之中下答,皇帝下令,封年仅六岁的宣穆为新镇南王,食邑同老镇南王在世时一样,又命人尽快修缮镇南王府邸,但也仅仅只是如此,从前镇南王府的权利都未曾再提起过。
苏容妘领着宣穆接旨,又叫谭策给了赏银,这才领着宣穆回了屋子。
她心中惴惴不安,这段时日九皇子一直未曾再次出手,但这圣旨一下就不一定了。
宣穆则是抱着圣旨若有所思,苏容妘见状,拉着他过来替他理了理衣角:“想什么呢。”
宣穆有些郁郁对着她眨眨眼:“只可惜娘亲未得诰命,否则……”
他后面的话没说,但苏容妘却能想到他想说什么,不过就是些安居杨州的话。
她拉着宣穆到身边坐下,抬手环抱住了他,面颊干脆直接倚在他头顶,把他当个立起来的软木桩抱:“不是谁都能容忍你偏安一隅的,走上这条路便没有回头的时候,哪里是咱们想说结束便能的。”
宣穆想点头,但头被压着没法动弹:“那等我长大了,我来我娘亲挣诰命。”
苏容妘笑他呆,还诰命呢,日后他若不能登上那个位置,他们这些人都只剩一条死路,若是能坐稳那个位置,她又哪里只是一个小小诰命。
不过现在说那些还是有些远了,这登天之梯虽危险重重,但也并非谁都能有机会踏上,她从前哪里会想自己能有这个造化。
她语调轻松:“好啊,我还等着你给我养老呢。”
宣穆也抬起手来回抱着她,他还未长大,胳膊短手也短,还不能将她彻底环住。
他有些可惜:“我想快些长大,到时候就能抱住娘亲了。”
苏容妘心想,若真大到那个地步,男大避母,可不能在这般亲近了。
岂料他下一句便道:“最好像裴大人那般,他抱娘亲的时候,手都很稳。”
陡然提起裴涿邂,苏容妘免不得一个晃神,下意识便道:“你与他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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