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船换了备帆,鼓风前行。
一路上,再未遇见什么险情。中途几次靠岸,采买些酒食衣物。
虽是兵火劫后,城镇村落显得有些萧条,但人民生活还算平静。麦稻庄稼长势良好,时见农人劳作田间。运河和沿岸的支流上,打鱼运货的船只往来不绝。
众人的心里也渐渐开阔起来。
滑洲,卫州,离开封越来越近了。
再行几日,货船进入汴河。
河面为之一宽,汤汤的水流依旧,可昔日沿岸婆娑的绿柳,已稀疏的不成模样。
砍伐后高出地面的树桩随处可见,大片大片火烧过的痕迹入目清晰,想见当年金兵饮马汴河的景象。
灵儿第一次望见汴河,两眼贪婪地看个不停。赵榛的心里既很欢喜,又不免带有几分凄凉。
已近盛夏时节,河水丰沛,船行甚速。河上的船只却不多,往昔繁闹的景象荡然无存。视野极处,隐见城郭人家。
几个时辰之后,船在开封城外西水门缓缓停下。
船刚停稳,两名禁兵便登上船,四处查看。
马扩走上前,对领头的禁兵说道:“在下马扩,要入城拜见宗老大人!”
那禁兵盯着马扩的脸,仿佛不相信似的问道:“马扩?从大名府来?”
马扩没有丝毫迟疑:“正是!”
禁兵神情忽变得紧张,回身将另一名禁兵拉到一边,耳语几句。那名禁兵偷偷看了马扩几眼,急急下了船。
马扩正自不解。俄而,那下船的禁兵重又回到船上,身后跟了一队全副武装的禁兵。
带头的将官面色似漆,豹头环眼,腮边胡须如乱草蓬生。一上船,二话不说,就指挥着兵士,五花大绑将马扩捆了起来。
赵榛看那将官很是眼熟,一时却也想不起曾在那里见过。
马扩挣扎了几下,开口问那将官,语调平静:“这位军爷,为何抓人?”
沙真急了,上去冲着那将官喝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那将官嘿嘿一笑:“他是谁?”
沙真吼道:“这是当今圣上钦封的兵马都总管,马扩马大人!”
将官面色一沉,声音冷峻:“我抓的就是马扩!”
“在下罪犯哪条?”马扩仍旧不显慌乱。
“你投敌降金,卖国求荣,难道不该抓吗?”
“说我投敌,有何证据?”
“要什么证据?路人皆知!”
马扩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那将官高兴了:“没话说了吧!我老牛还会抓错人?”
赵榛心里一动,走上前:“这位将军,小王赵榛。我一路与马大人同行,说他投敌实在是无中生有!”
沙真也说:“这是信王殿下,他可以为马大人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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