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还是浮芤带数,寸部依旧上溢鱼际线,阴损太甚。”
2号病房内,江飞收回手指,脸色极为凝重。
患者的情况没有任何改变,当然也没有任何严重的趋势,只是这已经比较严重了,若再严重下去,只能是死亡这条路。
本身芤脉就是距离死亡最近的一种脉象,超越了革大之脉。
患者也就是这个浑身枯瘦的中年男人脸色赤红,却有一种难掩的疲倦之色。
他躺在床上,看向江飞,气促喘息的开口:“江大夫,我…可以回家吧?”
“我不治了,浪费钱,浪费钱没必要了。”
他眼睛上面浮现着雾色,对于自己的病,他很清楚,也知道自己是不治之症了。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继续留在医院治疗,完全是耽误钱。
他家里面不富裕,还有好几个孩子要养活。
与其给自己治疗,还不如留起来养活孩子。
一旦自己死了的话,家里只会更加拮据,到时候没准小儿子都没办法继续念书。
中年妇女在一旁捂着脸哭着,一抽一抽的也不说话。
很明显患者放弃继续治疗,和她是说过了,而且也获得了她的同意。
但是眼睁睁的等待自己的男人,就这么死掉,她心里又满是愧疚和负罪感。
怎奈病痛折磨人,怎奈家穷无法治。
江飞听到患者的话之后,就知道这家人不打算治疗下去了。
可自己都还没有放弃,患者这个时候放弃,这算怎么回事?
“你真的想离开人世吗?撒手人寰,彻底不管家里人?”
江飞紧皱眉头,望着患者的脸,沉声开口问他。
患者躺在病床上,白色的被单凸显着他皮肤的红,以及枯瘦的身子。
“谁想死啊,可没办法啊,也没钱治疗。”患者苦涩的一笑,做出这决定很艰难啊。
江飞心里有些难受,因为还有两三天就过年了啊。
可是过年的时候,有人家欢乐,自然有人家忧愁。
眼前的这这家人,应该都会很忧愁,不会有任何过年的喜庆祥和气氛。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江飞问着他,暂时把话题引向别处。
患者听到江飞问他活计,脸上多了一丝亮色,满脸自豪的朝着江飞开口:“我是挑粪工。”
挑粪工,是一个很特殊的职业。
这职业也只存在国创之后的十几二十年吧,过了改革开放之后就越来越少,或者不叫这个名字,统称为环卫。
而且这个时代的挑粪工,可不是什么丢脸的活计,反倒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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