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驹现在身高一米七九,比周围极大多数成年男人还高,与遗传了家族高个特性的父亲相比也不相上下,只是因为生病而体型瘦削,父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
不过,他稍微调整一下,单瘦的身躯撑起这些衣服反而多了一份洒脱和潇洒。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谢华驹自言自语道:“若是有一头长发就好了。天然的流浪歌手。”
不顾母亲的诧异,在她开口骂人之前,他拿着衣服去了屋后的水井边,就着井水洗了一个澡,然后穿上父亲的衬衣、长裤、袜子、皮鞋。
看着清爽、潇洒的儿子,正在做家务的母亲有些恍惚。
好一会,她才狐疑地问道:“砍脑壳的,你发疯了?你穿你爸的衣服干什么?……,这大热天的穿什么皮鞋,你就不怕捂臭了脚?……,你以为你这么穿,漂亮姑娘就会喜欢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吧。真是自己不认得自己。”
他默默地将换下的衣服用桶子泡上,在母亲的骂声中,骑着自行车扬长而去。
当他被母亲骂的时候,瘦了一圈的沈秀秀也正在被她母亲责备:“……,他都不是男人,你还想他做什么?如果他舍不得你,早就来给你赔罪道歉了。他都不愿意为你舍弃一个没工资的临时工,你图他什么?现在我沈家不用求他谢家了,你姐已经劝动你姐夫,他家准备在镇上开一个自行车修理店,到时会带着你哥哥一起做事。你要去找他,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自行车的速度比步行快得多,十分钟左右,谢华驹就进了镇。
进镇后,他没有下车,顺着街道继续朝西骑,很快,他来到了南沅四中。
学校守传达室的老头有些不认识穿着大人衣服的他了。
直到他自报了名字,又说找文校长,他才认出他来:“小谢,你怎么穿这么一身衣服?这是你爸的衣服吧?”
谢华驹笑问道:“秦大爷,你说我穿了这身衣服,是不是显得帅气多了?”
“呵呵,还真有点人模狗样的。……,你又找文校长干什么?你病好些了吗?”
“什么叫又找?我家有两个月没找过大舅舅妈了,以前我们也有好几次找她也不是为了借钱,只是为了看望他们。……,你知道她在家吗?”
“在家。……,我说小谢,不是大爷我多嘴,你家应适可而止。文校长也没有多余的钱。”
“你放心,我的病好得差不多了,这次还真不是找她借钱的。”
“那就好,那就好。”
在老头不相信的目光中,谢华驹推着自行车来到了教师宿舍,一栋陈旧的两层砖瓦房。熟门熟路地上楼,朝右拐,第二张门:“笃!笃!笃!”
现在单位分房都是按女方来的。大舅在县电子厂上班、舅妈在阳洲镇四中教书,他们的房子就分配在四中这里,两室一厅一厨,厕所是公共的,在外面走廊的尽头。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声音有些不耐烦地,“来了!来了!”
门往里打开,男孩也是第一时间没认出谢华驹,好几秒才说道:“你怎么又来了?!”
“我又来了。”谢华驹随口应着,伸手摸了他脑袋一下。
刘欣低头躲避他的手,嗯了一声,快步往里走,朝厨房喊道:“妈,他来了。”
“谁啊?”厨房里面传出一妇女的声音,“他他他的,你有没有礼貌?”
谢华驹进了客厅,走向厨房:“舅妈,我是谢华驹。”
“……,是你啊。咦——,你这穿的是谁的衣服,是你爸的吧?”正在为晚饭择菜的文娟抬头看向谢华驹,见他点头,又说道,“你先坐。等下我给你倒茶。”
谢华驹微笑道:“不用。你忙你的。我来只是想找你借一样东西。你放心,不是钱。”
文娟愕然问道:“你要借什么东西?”
“舅妈,你们学校有吉他吗?我借吉他用一个晚上。”
“吉他?你学过吉他?”
“电线厂宣传队排练演出节目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跟他们学过一点。”谢华驹撒谎张口就来,而且忒自然,“可他们的吉他断了弦,没人修,只好到学校来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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