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还是个毛头小子,死了人也只当是新闻发生在了身边,出于安全考虑,在那之后我们两家很快也就一块儿搬走了,时间一长便也忘了这事。
虽说见识过了蒸汽世界的奇诡,但在少年时经历的凶杀案即将发生在眼前,我还是不免有些兴奋。
而且这种好奇也不算是一时兴起。
小杨的父母是出车祸去世的,出事那年她还小,许多事也记得不太清楚。
而死的这个新邻居恰好是个货车司机,平日里基本上见不到人,所以正常来说也会有那么一点联想。
我抱着怀里的小杨,心思飘远,去看一看的想法一发便不可收拾。
很快来到第二天,小杨早在半夜就偷偷摸摸地回家去了,我收拾好后出门去踩点。
三线小城的筒子楼大多都挨得很近,所以不缺少适合观察的地方。
我和小杨的家就住在一单元的顶层六楼,站在二单元的天台便正好能看见出事房屋的卧室窗台,同时也能看见小杨的卧室。
二单元这栋楼里住进的人不算多,但楼顶的植物却被三楼的大妈打理得井井有条,如那仙人掌已长的比我还高,看样子也至少种了有六七年了。
我在靠南面的角落里物色好了一处位置。
小杨跟我的习惯一样,无论冷热,窗户常年都是拉得紧紧的,而出事房屋的卧室连窗帘都没装,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张铁架床和一张烂木桌。
我心底一凉,看那架势不像是会住人的地方,而且真要是这么亮堂,当年哪还能成一桩许久未破的疑案,恐怕目击证人都不止一茬了。
但我也不太在意,能看到就凑个热闹,看不到就算了。
不过在这位置上也能看到进出门栋的人,我们这两栋楼藏在小巷里,进出只有一条窄道,出去后就是一条街的菜市场和足浴理发店等等,来往的面孔基本上都熟悉了,要是有生人进出肯定也认得出来。
当年这个时候我还成天惦记着跟小杨温存,她身子弱,伤口恢复得慢,那年这会我成天就在合计着她什么时候能好,她看我憋的难受,还不知道忍着痛将就了我多少。
凶手可能在白天就藏进楼里,所以踩好点后我就回去陪小杨和妈,等到入夜后看着小杨回到家中,确认妈睡去后才悄悄出了门。
大概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我乘着夜色下楼。
楼道狭窄逼仄,昏黄的声控灯时灵时不灵,而且采光和通风都差,所以一年到头不是阴湿就是闷湿。
楼道里充斥着一股夹杂着酒味的恶臭,这源于一楼老头常年喝酒和拾荒的习惯。
他常年往家里拾各种垃圾,街坊邻居念了他好几年,他向来都是乐呵呵地听着,但最后就是不改。
当年也有不少风言风语说那人就是他杀的,但据说后来他是为数不多没搬走的几户之一。
我算着他溜达回家的时间,在他面前露个脸,说是出去买烟,就当是不在场证明,他倒是还叮嘱了我一句早点回来。
他的叮嘱也有道理,我家这条街虽说不像二十世纪乱的时候还有人敢于当街杀人,但卖淫、抢劫一类的事还是不少见,这也是为什么死了人之后算是引起了一阵轰动,但反应也没那么剧烈,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我转了一圈上了二单元楼顶,来到提前踩好的位置,藏在三楼大妈栽种的大叶植株后,确保自己只露出了一点身子。
夏夜的蚊虫叮得我不甚烦躁,但我还是耐下性子,看着那空无一人的房间。
大概一个小时后,卧室中出现了一道人影,我顿时精神起来。
好家伙,这大半夜不乐意开灯是吧。
不过当我看清那道身影的一瞬间,我像是被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
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纤瘦身型,那件熟悉到甚至昨晚才见过的卡通T恤。
我绝对不会认错,那是小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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