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莓看见周静手里拎着这么多东西站在门口,赶紧跑上去给她接过手里面拎着的早餐。我趴在病床上,有些心虚,不知道刚刚我和小草莓的谈话她听到没有?听到了多少?
周静若无其事地走到我面前,笑着小心地问我:“子洋,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这样不打声招呼就出现,你有些不开心啊?”
我回过神来,赶紧摇头否认道:“不是的,你别多想了,我只是才睡醒,脑子有点懵,没反过来。”
小草莓在旁边安静地看着我瞎扯,也没有揭穿我。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可能她也渐渐感觉到,周静和我之间有很多扯不清楚的事情。
“哦,那好吧。快吃早饭吧,不然一会儿该凉了。”小草莓和我乖乖地拿起早餐吃了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我总是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我们都只是低着头吃自己的早饭,整个房间只听得到嚼东西的声音还有满满熟睡时发出的轻微的鼾声。
昨天还对李然拍着胸脯说,要和周静重新在一起的我。此时此刻,正和周静面对面地坐在一起,却觉得无话可说。
“对了。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我问周静。
周静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啊?哦,没事儿了,就是擦破点皮,不碍事儿。倒是你……”,周静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手拿着勺子,在碗里不断地搅拌着那本来就浓稠的稀饭,话只说了半句。
我按住她的手,阻止她再继续搅下去。“别搅了,再搅就全碎了,全沾在一起,看起来恶心巴拉的,你吃的下去吗?”,我说完这话,周静就乖乖地放下手中的勺子,索不吃了,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坐着。
我怕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太对的地方,惹她生气了,我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不开心啊?”
周静开口,语气里面充满了愧疚,她痛苦地捂住脸,说:“对不起,子洋!
我把你害成这样!我总是在给你添乱,我总是什么都帮不上你!!!”
我开始有点方了,我问周静:“怎么了?你怎么给我添乱了?”
周静擦擦眼泪,说:“要不是你来医院接我和满满,就不会出车祸了,就不会……还好你没事儿,要是你真出了什么事儿,我一个人该怎么办??……”说完,周静忍不住捂着脸大声哭了出来。
我出车祸的这几天,她都没有在我清醒的时候来看过我,只有在我睡着了的时候,才会进来坐在我的床边,看着我发呆。
我示意小草莓把我推到周静的身边,小草莓看着我,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走上来,还有些不情愿地,把我推到周静的面前。
周静感觉到我的靠近,抬起头来看我,眼睛通红,额头前面的刘海也没有了造型,一团糟地贴在她的额头上。
我心疼地看着她,我说:“你别哭了,我受伤了,我的手臂不能大幅度地摆动,我抱不了你。所以你别哭了,你哭我也很心疼!”
周静听完我这番话,很感动的样子,一下子扑进我的怀里,双手挂在我的脖子上,嚎啕大哭,边哭边对我说:“子洋!还好你没事儿!!!幸亏你没事儿!!!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以后没了你的日子我要怎么过??光是在脑海里面想象没有你的未来,我就觉得无法接受!!!子洋!我还爱你,以后,你都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我用自己的脸颊笨拙地蹭蹭周静的头顶,试图用这种方法表示自己对她的安慰。也许这就是个好机会,周静自己都说出来了,我干脆也顺着她说下去好了。
我温柔地对她说:“你知道在车子撞向路边的那一瞬间我在想什么吗?”,我自问自答:“我在想,对于你的那句‘于子洋,我永远爱你。’,我该用什么来回复?对于你这么沉重的深爱,我该怎么去面对?”
周静误会了我的意思,还以为她说的话给了
我压力,连忙解释说,“不不不,子洋,你完全不用去想这些。我爱你,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个而有任何的压力。”
我看着周静的眼睛,里面全是真诚,还有紧张。我们在这儿旁若无人地冰释前嫌,一直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小草莓终于爆发了。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小草莓这么冷漠的口气呢,她说:“你们俩个,大清早的,腻歪够了没有?还让不让人吃早餐了?”,说完,索性早餐也不吃了,把筷子扔在桌子上,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我和周静都一头雾水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草莓怎么了?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周静问我。我耸了耸肩膀,撇撇嘴,表示我也不知道。
小草莓出去的时候,关门的动静太大了,把本来还深入梦乡里面的满满吵醒了。满满被吓得,“哇”地一大声哭起来,周静赶紧起身抱起婴儿车里面的满满,摇晃着身体,温柔地哄着满满。
我和周静都只顾着哭得很凶的满满了,没顾得上生了气跑出的小草莓。
满满的反应很反常,满满自从生下来就很乖的,也没怎么哭过。这是她第一次哭得这么凶,怎么哄都哄不乖。哭了一会儿,满满哭的声音开始变得不是特别洪亮,就是那种很沉闷的感觉,想哭却哭不出来的那种。
看起来像是被憋住了一样,满满的脸满满从通红变成闷青。我和周静都觉得不对劲儿,心里面都慌了神,赶紧带她去儿科那边做检查。
我们到了儿科门诊,好容易挂上号,好容易等到自己的号。进去的时候,满满已经停止了哭泣,只是脸色比原先更难看了。
医生只看了一眼满满的脸,马上拿起电话不知道拨给谁,冷静但又很严肃地说:“快!把所有的设备都打开,接下来会有一个孩子过来做检查!”。挂了电话,医生给我们写了一张纸条,让我们直接去二楼,让满满去做个全身检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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