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保护阵;那种青天白云的清新感再次出现。但见从地形上来看;似乎是一处山麓;地方不大;只有方圆半里;植被总体来说;比较稀疏。山麓下仗着丛丛灌木;地下有野草;但没什么高大的乔木。只有靠着山壁有三间瓦房;瓦房后面长着两柱柏树。
总的来说;这里和云中城差距犹如天壤。不必比建筑;只比草木生气;也差的太多了。只能算一处农家乐。
房屋中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门口台阶上的青苔显示这里似乎是没有主人的。
孟帅并不觉得奇怪;像血影这样的人;理所应当是独行侠;不可能像云中城的大佬们一般前呼后拥——只是在云中城;有甘心为他舍命的老掌柜;他看起来也并非孤军奋战。
在云中城听到看到的蛛丝马迹;让孟帅觉得;血影背后似乎有很深的故事
一到了门口;踩上了草地;血影就把孟帅放了下来;并没有加以禁制;似乎全无提防孟帅之意。
正因为他如此大方;孟帅放下心来;反而没什么多余的动作;自顾自打量这三间瓦房。瓦房盖的还不错;黑瓦白墙;是典型的乡村屋舍。只是有些旧了;墙皮掉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红砖。瓦房前有一圈稀疏的篱笆;围成了一个小院;院中有一口水井;辘轳上挂着一个缺了口的水桶。院角有鸡舍;但已经没有鸡了;只有半个喂鸡的破碗放在地下;一半掩在草里。
这是一个曾经拥有强烈生活气息的地方;如今不可避免的衰落了下去。
血影自顾自的走上台阶;推开门去;一阵灰尘扑面而来;让他不得不退开几步;打开大门;让屋中通风。
孟帅在后面看着;心中暗道:合着这地方你也有年头没来了?这不是你的家吧?
血影站在门口;出神的往里面看了一阵;目光闪动;似乎从中流露出一丝伤怀。过了一会儿;他回过头来;对孟帅道:“里面来。”
孟帅心道:两年没住人的屋子;哪能进得去?
不过血影走了进去;孟帅也只得跟进去。
屋子不大;倒没孟帅想象中的那么脏;除了半边床榻之外;另一边的墙角放了两张椅子。无论床榻海事椅子;倒是很考究的硬木家具;和外头的气氛略微格格不入。
血影坐在床上;对孟帅道:“你过来坐。”语气依旧很友善;听不出什么恶意。
孟帅也不客气;坐在对面。
血影目光在孟帅面上扫来扫去;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眉头皱起;似乎陷入了某种思考中。孟帅看他的目光所及;始终不离自己的五官;感觉不自在;暗道:这是在给我相面么?
血影看了一阵;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悬而未决的问题;过了一会儿;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孟帅回答道:“我叫孟帅。”
血影追问道:“哪两个字?”
孟帅伸手在桌子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桌子上现在积了一层灰;随便写画;字迹都清晰可见。
血影见了这两个字;眉头未开;道:“姓孟?这倒奇了……你父亲也姓孟么?”
孟帅扑哧一乐;道:“托您的福;他也姓孟。”
血影一开口;立刻知道自己问错了;老脸一红;咳嗽道:“是我问错了。令尊是哪门哪派的高人?”
孟帅刚要说:在镰锤帮六扇门当个公务员;但转念一想;已经知道这样不合适;从云中城的事件上看;血影恐怕也追究的是他的血缘;而他现在这身子的血缘;已经和前世没有半分关系了。他从头到脚;是另外两个人的结合出产
孟帅沉吟了一下;道:“其实我不知道父亲是谁。从小我就跟着养父生活;不知道父亲是做什么的。”
血影略微喟然;道:“可怜可怜。那你母亲呢?知道你母亲是谁吗?”
孟帅摇头;道:“不知道。”
其实孟帅对这个身体的生父;并非一无所知。他也不是傻子;经过一系列事情之后;对钟二这小子的来历也有所猜测。但是对于这身体的母亲;那可真是一无所知了。
血影眉头皱的更厉害了;站起身来;道:“父不知;母也不知;你可真是急死人了。到底是谁遗传了你纯正的坤系血脉?”
三二四 劈开一线见青天(德国冠军,加更!
头顶的青天;渐渐变色了。
大片大片的云朵;不知从什么地方生发出来;混混沌沌遮蔽了天空。街上的人抬头看去;却见头上一片乳白色的海洋;再看不见半点蓝色的影子。
孟帅看着那白白的云朵;心中也是打鼓。
他比谁都紧张;因为他比谁都离那云海更近。
因为他现在正被人提在手里;往云海飞去。
提着他的当然是血影;从野地无人处出来之后;血影就一直在天上飞着。眼见着头顶青天从蓝色变成白色;云层越积越厚;乃至到了现在这种风云不透的局面。
别说;血影的飞行还是非常平稳的;并没有孟帅想象的那么迅疾;只是腾挪自如;如鸟儿一样;仿佛天生就在天空翱翔。
孟帅也见过那些先天弟子飞行;说是飞行;怕是滑行还更准确。像血影这样的飞翔;孟帅只见过水思归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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