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虽明白他心中忧虑,但仍是不放心地皱起了眉头,“你身体眼下这般情况,还需进行调养,万不能再受损伤。”
知晓秋白也是忧心自己,步惊川心下一暖,不由放缓了声音,“无事,我自己的身子,我自会注意。”
见秋白面色仍未缓和,步惊川便将自己的疑虑一并讲了,可秋白听到阮尤的名字后,非但没有同意他回去,眉头反倒皱得更紧了。
“你眼下的状态,你若是遇上他,又该如何?”秋白显然是对那手法诡谲的魔修心有余悸,脸上都写满了不赞同,“你身怀灵脉,须知这世间多少人对你不怀好意……他便是其中之一。”
秋白光是提起阮尤便满脸不情愿,后来的话更是一个一个字往外蹦,“你别去见他,每回见到他都没好事。”
“没有好事也得去。”步惊川道,“我不过是通知太云门一声而已,定不会叫自己陷入困境之中。”
千年以来,少有魔修能如此深入道修地界的时候,此事事态紧急,由不得他犹豫。道门之中,各宗门之间不和虽是常事,然而,当遇到魔修出现的境况之时,自然是要一致对外的。
更何况,太云门与他并无过节,于情于理,他都该去支会一声。
可秋白看向他的目光,却写满了不安。
步惊川轻咳一声,知晓自己前科太多,秋白放心不下也是正常。遂反握住秋白的手,带着些许安抚性质,轻轻捏了一下,“我保证这次不会……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你嘛。”
苍生之祸·零二
秋白被步惊川握着的手紧了紧,悄悄地在步惊川手心握成了拳,“……你同我说好话也无用。”
“我定不会以身涉险,不过是通知太云门一声罢了。”步惊川放软了语气,“大敌当前,即便你我不留下来帮忙,也该将知晓的情况告知太云门。”
他说得没错,这一点秋白自己心中也清楚。道修与魔修之间千年不和,不仅是因为双方理念相悖,更是因为这千年战争之中结下的血海深仇,使得人族与魔族之间对立,彼此之间已是落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魔族会取人族作为修炼的血料,而人族则会将魔族斩杀炼化。二族之间的矛盾,已然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在抵御魔修这么一个共通的目标跟前,道修之间的恩恩怨怨,反倒不值一提。
更何况太云门并未亏欠他二人。
这其中的道理,秋白也懂,却也难免有自己的私心。他如今便是在道义与私心之间摇摆,亦是在理性与感性之间抉择。
步惊川注意到秋白的神色松动,又忙补充道:“我不会有事的。你看我现在也没什么问题,不是吗?”
话虽如此,可秋白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还是放心不下。
“记住你自己说的话。”秋白不情不愿地补充道,“一切都要以你自己的安危为首。”
好不容易才征得秋白点头,步惊川也是松了口气。
二人折返,循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他们方才为了避开巡逻弟子,走的都是些人迹罕至之处。然而,在他们在离开的路上,他们没有碰到任何人。这事儿也蹊跷,他们在进入太云门禁地之时,分明还有几队巡逻的弟子,可到了离开的时候,却一人也没碰见,倒显得他们这般特意绕路显得有些多此一举了。
然而直至行到那举办折桂大会的比武台跟前,他们也未见到一名太云门弟子。
即便巡逻弟子再松懈,顶多就是不能及时发现他们,不论怎么说,都不该半个人影都见不到。
总不会是所有巡逻弟子都在今夜玩忽职守。太云门里也静得可怕,只怕是遇上什么事了。
再加上,他们此番出入太云门,丝毫未察觉到太云门的护宗大阵的阻拦。
察觉到此事蹊跷,二人都不由得绷紧了神经。
步惊川原本还想去太云门弟子歇息的庭院中寻人,刚同秋白提出,秋白便摇了摇头。
“云石的方向,有异动。”秋白立在原地,转头望向云石的方向,面色沉沉。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树丛山石,直达云石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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