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张德心里想得美,冷不丁一抬头就见到德妃皱眉的样子,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禀明实情。
&esp;&esp;他轻咳两声,装腔作势地说:“奴才见到两个小太监抱着花瓶过来,便立即警告了一番,要好生放置……
&esp;&esp;他义愤填膺道:“可谁知韩才人为您插完花,竟装作被撞,故意往花瓶方向倒去,伸手就拽住了花瓶。”
&esp;&esp;“您瞧,那满地的碎瓷片便是证据”张德往那一指,“娘娘您若不信,可让韩才人伸出手来检查一番。韩才人带着花瓶摔倒在地时手心压倒了碎片,娘娘您明察秋毫,一见那伤口便知真假。”
&esp;&esp;张德弯着腰,掩住满是得意的眼睛。
&esp;&esp;韩才人难道以为把手藏进袖子里,就能遮掩过去?
&esp;&esp;想都别想。
&esp;&esp;断人财路犹如谋财害命。
&esp;&esp;张德好不容易当上了内务府总管,为的就是从手中经过的油水。
&esp;&esp;德妃娘娘收起鞭子,快步走到韩微面前,眉头紧蹙:“你受伤了?”
&esp;&esp;韩微藏在袖口里的手不由地拽紧,一丝血迹从夏日轻薄的布料中渗透出来。
&esp;&esp;张德抬头瞥见了,眼睛一亮。
&esp;&esp;这下证据确凿,德妃娘娘见了伤口,必得怒上心头,亲手给韩才人几个巴掌才能解气!
&esp;&esp;韩微沉默片刻,点头,将手从衣袖里伸出,扯开带血的纱布。
&esp;&esp;她早已承认是自己打碎的,区别就在于是故意还是无心,受伤这件事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esp;&esp;韩微虽然从小受到苛待,但毕竟也是伯府的女儿,一双柔荑不做粗活,只见白皙柔嫩,纤纤玉手,一眼望过去像是上好的白瓷暖玉。
&esp;&esp;可如今,白瓷暖玉上被划了道深深的口子,里头还嵌着不少细碎的瓷片,鲜红的血从伤口缓缓渗出。
&esp;&esp;张德一脸为难地抬起头,添油加醋:“这可是御赐的花瓶,存心毁坏御赐之物,本是大罪……”
&esp;&esp;韩微稳住狂跳的心脏,尽力稳住声线:“娘娘,嫔妾并未注意到身边是御赐花瓶,并非故意,那花瓶……”
&esp;&esp;“去传太医!”
&esp;&esp;韩微话还没说完,德妃便扬声打断。
&esp;&esp;韩微怔住,她是不是听错了?
&esp;&esp;周边的宫女太监们都惊了,没忍住抬起头朝韩才人和德妃看去。
&esp;&esp;这是往日喊打喊杀,有权便有理,得理就不饶人的德妃娘娘?
&esp;&esp;连德妃身边的宫女都不确定,俯首再询问了一遍。
&esp;&esp;张德难以置信地看向德妃:“娘娘,您、您身子不舒服?”
&esp;&esp;德妃这般跋扈的脾气,怎么会给打碎了她心爱之物的罪魁祸首请太医?
&esp;&esp;定是气血上涌,为自己请的吧!
&esp;&esp;亭芳怒目相向:“张公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诅咒德妃娘娘!”
&esp;&esp;张公公抖下身子,连声道:“奴才不敢,只是……”
&esp;&esp;“我说传太医。”德妃眉梢轻佻,“生辰将近,本宫不想见血。”
&esp;&esp;她似笑非笑地睨了眼张德,摸着鞭子:“怎么,你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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