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栖梧不是一个不懂得深浅轻重的女孩,她看到我的神情,立刻也明白了过来,当即掏出手机来,以准我手机,打开了录音键。
“喂,我是宋利,你哪位?”
我警惕的问道。
“磔磔磔……”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阵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笑声。
声音是经过电子合成的,这各小把戏并不困难,随随便便在某电商交易平台上,就能花不多的钱买到这样一个变声器。
“哼,不用装神弄鬼的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那位神秘的引路人吧?”
我冷哼一声,对着电话问道。
想要依靠技术层面来追踪电话,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必须是在技侦部门已然将设备铺开,、严阵以待的情况之下,还必须要达到通话多久才可以进行三角定位。
而现在,既然这个家伙在暗,我们在明,而且他又是时刻掌控我行踪的人,说不定这会儿,他正在对面楼的某个单位里,用望远镜看着我呢,又怎么可能让我找到他的行踪?
“哼哼,宋法医不愧是宋法医,姓钟的那个老鬼死有余辜,可是他教出来的学生嘛……哈哈哈哈,也不过尔尔!”
“闭嘴!”
我愤怒的朝着电话吼了一声道。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果然就是你杀害了我师父他老人家!哼,有种的,不要藏头掩尾的,就你跟我,我们当面锣对面鼓的打一场,你敢吗?”
我握手机的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这是一种愤怒加激动的颤抖。
三年了,我一直没有找到师父他老人家遇害的任何线索,可是现在,杀害他的犯罪嫌疑人就在电话的那头,这叫我如何能不紧张,如何能不愤怒?
“呵呵,宋利,你以为现在是茹毛饮血的时代?还是咱俩都是西部牛仔,动不动就拔出枪来,来个决斗什么的?你真幼稚!”
那“引路人”笑了笑,嘲讽我道。
我感觉到有一只极为柔若无骨的手握住了我的另外一只正在颤抖的手,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你在黑暗之中摸索,四面都空无一物,突然抓住了你的队友强有力的臂膀时的那种依赖感与踏实感。
我当然知道那只手就是萧栖梧的,可是这个时候,我,包括萧栖梧,心里都已然没有了任何旖旎的念头。
被萧栖梧这传递过来的信心所感染,我的心情平静了许多。
“行了,明人不说暗话,你也别装神弄鬼的了。我问你,我的指纹,是你搞到之后印拓在吕海勇家里的吧?”
我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后,对着电话问道。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想搞到你的指纹并不难,哎宋法医,你不会到现在还在为这指纹的事情耿耿于怀,惊讶不堪吧?如果那样的话,你可就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哈哈哈哈……”
那“引路人”笑声越发的狂妄起来,比起先前吕海勇的那种目空一
切又有所不同,他的这笑声,就好像是已然洞察一切的先知,在面对一群尚未开化的野蛮人时的那种居高临下的鄙视与嘲讽。
“你好卑鄙!”
我森然的回了一句道。
此时,我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可我却还记着萧栖梧刚才对我分析的一些事情,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能表现的太过平静,哪怕事实上我真的已经淡然,能理性的对待,可我依然要演,我必须要让这个“引路人”放松警惕。
而说他卑鄙,一半是我的戏份,一半也是出自我内心的感觉。
“卑鄙?哼,说到卑鄙,你师父他才是那个最卑鄙的家伙!我本来想好好的折磨他,可是没有想到,这个老家伙竟然经不起折腾,就这么死了,啧啧啧……”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害我的师父,他哪里得罪你了?!”
尽管我已然平静下来,可是却依然再一次的升腾起无边的怒火。
“我说你是不是傻啊?宋利,你以为我会告诉你,等着你去找到有关于我的线索?哈哈哈哈……宋利,我只能告诉你,你,和我,我们俩是一样的,是一样一样的!”
“引路人”大笑着说出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喂,你是男人不,是男人,说句痛快话!为什么要把扑克脸……宋利的指纹搞到吕海勇的家里,你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如果你想要栽赃,哼,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因为刚刚我已经替宋利把那枚他的指纹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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