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跳了一夜的舞、摁了一夜的相机,又花了大半夜洗出了照片。zjgyny我说我知道这样的照片是比不过他那麽轰动的新闻的,他很不好意思的说要请大家吃饭,我笑笑,答应了他的邀请。因为我很清楚他只是随口说说的,也因为,若是为了这样的目的而庆功的话,我是不会出席的。
办公室里人声鼎沸,吵闹的象在一个马力全开的机床边。而我的头脑却渐渐冷静下来,心脏也跳的很规律。欧阳要给我看林霈榆的照片,我收进了抽屉,完全不想去触碰。
难怪他会问我是否知道他是谁……我真的不晓得他竟然是个明星,还竟然是个大名鼎鼎的影帝!那种身份级别的人物竟然在前两天还和我在床上厮磨纠缠著,他不是应该站在极高的地方和我这种贫民百姓遥遥相望的吗?他应该是高不可攀,无法触及的superstar,是星星就应该挂在天空中,就不应该下凡来戏弄可悲可笑的小人物。
我缩著脖子贴在玻璃上,还不够凉。我又冲进了洗手间开始冲刷发热的脑门,直到有人进来阻止了我在阴冷的天气里虐待自己迟钝头脑的行为。思想越来越混浊,我倒了下去,被送进了医院。
孤零零的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天,出院的那天正好是一星期後,我应该出现在林霈榆的高级住宅的日子。我当然不会去,追究其原因……只能说我没心情罢。如果让他知道我这番心思,定会嘲笑我这种靠在床上伺候他过上舒坦日子的人不知足。没错,他每次给我的钱和东西,比我几个月的薪水都要多得多,所以我才会尽职的扮演性奴隶的角色臣服他的暴力行为下。对了,很久没听到有人说我是‘床虫’,所以我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可我还是拐到了他家附近,发现大批的记者摄影机堆在门口,记者们发疯似的敲著门想得到一些回应。我静了静,放心的往‘thekey’走去。
由於林霈榆平日里很少来thekey,而这里的老板liu又是他的好友,封锁了消息,业内外人鲜少知道林霈榆的双性恋倾向。我进去的时候,也只是听到有人随口聊了聊他,并无牵涉太多的负面内容。
liu正在给客人倒酒,脸上堆著职业笑容,和暖的阳光般照耀著圈子里的各种人群。他见我来了,紧张的丢下客人就跑了过来,将屁股都没坐热的我拖到角落。
“江川,出大事了!”他惊魂未定,显然只是了解了事情的初步发展,至於知道内幕的我,他一点也没发现我的异样。
我安静的点点头,“恩,我知道了。”
他一下子愣住了,惊讶的看著我,片刻後又问,“你知道了?你怎麽知道的!?”
问我怎麽知道的,我能怎麽知道的,外面走一圈,报摊杂志封面甚至还有八卦娱乐节目都有滚动播出,要不知道那才见了鬼了。
我垂下脑袋坦白以寻求宽恕,“那……杂志就是我们报社里出的。”
他又是一愣,冲著我也是苦笑连连。可是他又摆摆手,“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霈榆……”liu四处张望了望,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嘀咕,“那小子想不开要息影了!”
“息……影?”我喃喃的不能相信。
liu在我脖子後面使劲的拍打一记,疼的我直捂著。
他推了推金边眼镜,“你不知道,为了找你,霈榆差点没把我这儿拆了!你这些天到底去哪儿了?”
因为某些复杂情愫引发我自虐行为而导致进医院的事情,打死我也不想说。
他见我支吾著,也不逼我回答,“你们吵架了?”
我浅笑,想自己哪有资格和林霈榆吵架,更何况吵架这事更多的发生在情侣身上,而非肉体交易上,即使和他翻脸,那也只是交易失败而已。
“他找我什麽事?”不可能这时候了还找我去暖床,指不定他以为是我出卖了他。
liu古怪的看我一眼,“……大概是要带你去私奔。”
这是我这一辈子听过做好笑的笑话,一时没忍住,哈哈哈哈的大笑不止,引得小小的酒吧里一阵骚动和侧目。liu终於不能忍耐我神经质的举动,捂住了我还笑个不停的嘴。
我猜想liu是没见过我这般放纵的笑声,不能置信的瞪视著我。在他眼里浮现的是一个轻浮怪异的男人,他抛弃情人险境於不顾,一个人消失了数天後有莫名其妙的出现。当他被告之情人正四处寻找他的踪影时,居然笑得灿若阳花……应该是笑的可恨。
“liu,你是他的朋友,所以你对我反感也属正常。但是我想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和他,不,我和你的霈榆不是什麽情侣。”我阻止了他的发问,继续道:“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我们是金钱和肉体的交易关系。不用那麽惊讶,我也很吃惊这副尊容能卖给天皇巨星,可事实如此我也没办法。所以,他找我恐怕是想杀了我,私奔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他身上。他喜欢的东西想要的人自然会光明正大的去追求,我之所以摆不上台面因为我和他根本不是你所想的关系。我们的交易是龌鹾的,见不得人的!”
第二天,我依然还是出现在了林霈榆公寓楼下,今天记者少了许多,估计是因为他不在家的关系。我走进大楼的时候没一个记者注意到我,这使我松了一口气。因为我不晓得如果他们发现我要去的地方正是他们想进去的那扇房门,估计我也逃不掉了。
我上了电梯,放在口带里的手一直握著一把钥匙。这是林霈榆给我的,从未用过。每次去他家,总是敲门,因为他不在的话我就没有去的必要。
第一次使用的钥匙,感觉很奇特,房间的那头好象某个禁忌的空间,踏足其中竟然有种反人类,反禁忌,反伦理的快感。我暂时不将它视为我的人格性格扭曲,至少我的思想是无比清晰的,我知道今天来是要归还和划清一切。还所有人一个干净透明的超级巨星,还他林霈榆一个无污染的空间。
但我万万想不到,第一次转开他家的锁,笃定可以顺利完成一切的时候发现,沙发上正坐著一个面色凶恶狰狞的‘野兽’。
他竟然在家!坐在沙发上,凌乱的一切和他,正虎视耽耽的瞅住我不放。
我呆了几秒,把门关上,换上我经常穿的那双拖鞋。想不到仿佛台风过境的房间里,我的拖鞋还能完好无恙的待在原地。
人们说,如果面对野兽,唯一能做的就是与他对瞪,先别开眼的人便是输家。我本来就是个彻底失败的交易者,根本不在乎他如何恶狠狠地眼神。从包里拿出一大包厚厚的信封放在茶几上,接著是腕上的手表和仅使用过一次的钥匙。当我放妥一切,他还是不依不饶的死死紧盯著,仇恨的好象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咬断我的喉咙。
他越是凶极,我却越是轻松。看他一时也不会有什麽瞪谥以外的动作,便好心的开始收拾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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