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我现在就去杀了唐漱石!杀了他,我们之间的债务就两清了!”我冲到门口被他拽了回去,踉跄两步压在他身上倒了下去。yuedudi
“江川,”他被我压在身下,声音已经平静了下来。
我很快的爬起来,手腕被他死死抓著,我只好坐在他身边。
“林霈榆,你要怎麽样才肯放过我?”
他冷静地注视我的双眼,浩瀚的兰色中见不到一丝杂质,很少有机会让我深深体会到自己的心悸。我们很少对视,每次不是他讽刺的盯著我,就是我闭著眼睛承受他的粗暴。
良久,他转开视线,望著班驳的天花板。
“那我要怎麽样才放的开你?”他的声音又低又沈,演绎著他在电影中深情的角色。
我又试了试,依然抽不回自己的手,喉咙很酸,酸到发痛,象被人掐住了咽喉,窒息前一番无用的挣扎。
“我已经快疯了,你要玩到什麽时候才会腻?玩到什麽时候才会把我一脚踢开?”我颓然的半倒在地上问他,但我知道,不会有答案。在他的眼睛里我根本找不到一丁点的希望。
呵呵,从他胸口发出闷闷的笑声,听起来毛骨悚然。他侧过身子躺在我面前,将我的那只手压在他的耳下,持续著他恐怖的笑。
“反正,我从一开始就是个讨厌的恶棍,你也不指望我会善待你,也从没要求我对你温柔点,关怀一点。”他伸过来的一只手指著我的眼,“这种冰冷的眼神,不管我对你好,或者更坏,你都是这种与你无关的态度。”
“我不是演员,边张著腿伺候你,还要装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讨你喜欢!”他居然控诉我不够‘敬业’。
他没有反驳,用那两排小扇子似的长睫毛轻轻地盖住了蔚蓝色的眸子。
“林霈榆,你到底要我怎麽样……告诉我,怎麽做能令你满意,要我怎麽做才能、”
他忽然打断我的话,“晚了。”翻个身,他光洁的额头抵压著我的麽指,我能感觉到他平稳温热的呼吸,吹吐在掌心里的热气,以及他柔软的嘴唇,贴在无名指的指根处。微弱的电流从指根窜进我身体中,我开始慌张起来。
“一开始我给过你机会,无论我怎麽对待你,你总是默默的离开,第二天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现在你想走……已经太晚了。”他抬起脸,先抓住我的手腕,又拉住我的手臂,慢慢地把我拉近他,“除非我们之间有人死了,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什麽都别想。”他笑的很难看,与其说他在笑,还不如说是哭。只是我清楚,他不会为任何人哭泣,因为他有最冷酷的灵魂,和嘲弄世人的自负。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死了就自由了,是这样罢?”我回应他的笑,‘死刑’和‘终身监禁’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他摇摇头站了起来,“不,你不用自杀。”说完把我从地上拖起,拽到厨房,在角落里找出把菜刀,“杀了我,你就自由了。”他冷酷的笑著,将刀柄塞进我手里,“不用担心,王骋东或者唐漱石都有办法帮你脱罪的,只要你动手,我就再也绑不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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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什麽,是开玩笑还是嘲笑我想自杀的念头。要我用这个杀了他,也只有他才想的出来,而我即使握著仅有的希望也没有犹豫,我下不了手。
他见我迟迟没有动作,握著我的手和刀子一同架上自己的颈窝,深深地将刀刃刻进皮肤中,我惊恐的望著他,而他却象个饱经风霜的落败者,沈著的说:“即使世界上少了一个林霈榆你也不会改变。我跟你说过的话,你全当做床上的戏言,那几个混蛋随便罗嗦两句你就要寻死寻活,还要我放过你?我告诉你我没有办法!办不到,除非我死!”
我木讷的承受他的吼叫,他这种表情好象被逼到绝路的人是他,令人匪夷所思的林霈榆,他的演技精湛到出神入化的地步。看看他深刻的眉头,痛苦的神情溢於言表,眼眶里闪烁的微弱光亮也是那麽生动。从这个场景来看,我确实象个拿著利器咄咄逼人的侩子手,将一个万人瞩目的明星胁迫到绝境。
“……不要再演戏了好不好?”面对气焰熏灼的林霈榆,我向来只有哀求的份。
呵呵,呵呵。
他冷冷的笑了起来,刀子眼睁睁的在他手下慢慢深入白皙的肌肤,鲜红的血液很快的在刀锋划过处渗了出来,浓绸的流进我手里。一时间,我感觉自己的血液也在此同时被抽干,喊不出口的恐惧导致心脏骤然收缩,一直提到嗓子眼,眼看著灼热的东西接近咽喉,胃也开始剧烈的绞痛。
“放手。”我忍住疼痛和一波波涌上来的呕吐感,狠狠地将刀子甩到暂时够不著的地方。
“……为什麽?”他望著染有血迹的刀子喃喃的问。
为什麽?因为就算我杀了自己的母亲也不会杀了你。但是我永远不会对他说,不会放弃这最後一点尊严。我半匐在地上不停的干呕,‘眼泪‘这个每次必然出席的幽灵也溜了出来,故意在这时候模糊我的视线。
他蹲在旁边,在我背上拍了几下,“你晕血?”
血?!我猛然直起身,拖著自己的袖口摁在他的颈项上,那里就象洒满了被打翻的红色颜料,他的西服和白色衬衫全被浸透,散著阵阵腥味。
他皱著眉头拖开我,“我没有割到动脉,你管管你自己,吐成这样!”
不能这样放任伤口不顾,我扶著墙走到浴室扯了条毛巾,他跟了进来,我把毛巾扔给他,“快把血止住。”
他捏著毛巾只是站在我面前,似乎浑然不觉得痛,他看著我,半天低垂著脑袋,说:“我知道自己是个疯子,他们也都这麽叫我,但是,但是……”
他这样丧气,真象个低头认错的孩子,心疼他白白流淌的血液,我甚至觉得到了这时候还是把他看做一个小霸王的宠溺才是最令自己汗颜的。他前面说的没错,曾经有那麽多次机会可以让我离开他,结果他一个电话自己就不由自主的回到他身边。走到这一步,我不恨他,只是厌恶自己的懦弱胆怯。我甩甩被汗水浸湿的额发,拉起他手里的毛巾覆住伤口。我一点也不在乎他反复斟酌也说不出的话,他能说什麽,顶多是判我一个死缓。
“江川。”他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水银面上倒映出两只斗得两败俱伤的走兽。“你不是说想杀了我?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死,这样你就可以没有顾忌的跟唐漱石在一起!你喜欢男人围在身边对你甜言蜜语,我做不到所以我该死!两年里只跟我一个人你觉得没劲了……”
啪的一声清脆!连我自己也没想到,就这麽狠狠地甩了上去。他惊讶的瞪著我,眼神从不能相信渐渐地委屈起来。
我瞪著自己泛红的掌心,这一巴掌象甩在自己脸上,我也不比他好过到哪里去,至少他还能端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让我後悔,我浑身上下没一处不在咯哒作响,身体不能理解的激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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