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这么想的吧!
「如果,母妃说自己已经撑不下去了,你会取笑我很没用吗?」一颗豆大的泪滴滚落,濡染了她唇畔苦涩的微笑。kuaidu
「可是,我真的已经倦了,也累了,义父交代我的遗言,已经达成了,在回宫之前,大哥已经答应我不会莽撞行事,无论如何都会珍惜自己的性命,不让义父在黄泉下仍旧替他感到担心失望,孩子,你说说,母妃该做的事情都做到了,到底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上呢?如果你父皇再不将你留在我身边,那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为什么而活了……」
深夜的宫阁,分外的宁静。
男人稳定的脚步踏上了往阁楼的阶梯,虽然没有灯火照明,却踏得十分从容熟稔,看得出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来这个小阁楼。
看见皇帝到来,守门的护卫立刻以最轻悄的动作打开大锁。
凤阙推开门扉,走进小书阁里,一入眼就是窗子上被月光映亮的剪纸,他看着纸上的一双人儿紧握的手,心里只想到一句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真是讽刺啊!对他做出如此难以原谅的事情之后,还剪出这样的纸画,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
凤阙眸光一敛,悄然地走到床畔,看见了躺在床上沉睡的挽灯,他瞥见了她眼角未干的泪痕,心里不由得狠狠一揪,凤阙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就算在这种时候,他都仍旧会为她心疼。
挽灯在睡梦之中听见了些微的声响,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她睁开了双眼,看见了凤阙在黑暗之中闪烁着亮光的锐利眼眸。
「为什么皇上会在这里?」她轻声地问,一瞬间以为她在作梦。
「朕不能来吗?」他冷冷地挑起眉梢,似乎觉得她问了一个好笑的问题。
「不,皇上乃是九五之尊,这天底下没有皇上不能做的事儿。」她勾起一抹浅浅的苦笑,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又缓慢欧唇,「能让我再多问皇上一个问题吗?皇上是因为相信了,所以才会来见我的吗?」
「不,朕只是为了亲眼确认妳仍旧在这个小书阁里,没有被救走。」
「所以,皇上还是不相信灯儿的一片真心吗?」
「是。」这个回答他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一丝毫迟疑。
挽灯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瞬问犹如被刀刃所剜割,明明是早就已经料想到的结果,却仍旧教她感到无法释怀。
「只要皇上一天没相信,我就一天不想见到你,皇上放心吧!我不会走的,就算是大哥他们真的前来要带走我,我也绝对不会离开,就算到最后必须自我了断都在所不惜,一直到老到死,我都会安安分分待在这个小书阁里,所以,请皇上不要再来了,没得到皇上信任之前,我都不想再见到皇上。」说完,她闭上一双美眸,晶莹剔透的泪珠顺势滚落颊畔。
看见她彷佛已经对他彻底死心的模样,凤阙在心底暗咒了声,听见她口口声声说不想再见到他,在他心里扬起的恼火怒意比想象中更甚。
他只是不愿意对自己承认,不愿承认自己比想象中更在乎她,所以,他才会比自己料想中更介意她的欺骗!
「好,算妳有骨气,妳最好记住自己今天晚上所说的话!」他语气冰冷地摇下这句话,说完头也不回转身走人。
挽灯紧闭着双眼,任由泪水不断地淌落双颊,在黑暗之中,她听见了门扉被重重甩上的声音,心也跟着碎了。
那一夜之后,凤阙像是铁了心般对她不闻不问,但他却没有料到,当自己再听见她的消息时,听到的却是她虚弱得几乎下不了床的坏消息!
他为此感到震怒,一干宫人都被他的怒气波及,一时之间,整座皇宫中的奴才们一个个有若惊弓之鸟,人人自危。
挽灯躺在床上,闭着双眼,知道是凤阙来了,可是她说过不想见他,那不只是气话,而是她真的说到做到。
「为什么不吃饭?」凤阙听见她已经一连数天滴水未进,看着她孱弱的模样,他的心痛如刀割。
「我没有胃口,吃不下。」挽灯不想与他辩解,不想告诉他她努力过了,但食物才不过咽下喉,她就想要吐出来。
「妳这么做是在向朕表达不满吗?」
「不,是我自己不想活了,不干皇上的事。」
「动不动就以死要挟,看来朕把妳估得太高,原来妳与一般女子根本毫无二样。」他看得出她的神情与以往有异,彷佛多了一丝绝望的心灰意冷。
「灯儿管不着皇上看待自己,就算是身不由己,至少还能管得着自己的生死。」她想要把他气走,不想再让他看见自己如此不堪的模样。
「作梦!妳现在在朕的地盘上,妳的生死得由朕决定。」凤阙瞇细眸,毫不掩饰神情之中的阴沉决断,「乖乖的给朕活下去,否则朕随时可以下令将妳那些在大牢里的同党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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