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抵孤岛。jchenghbgc据石榴说她的师父一直在做石油贸易,但石榴来海南后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每次他打来电话说话的感觉都有些神乎其神的,比如说他甚至知道石榴每天都说了些什么,那时我倒真怀疑他改行做了间谍。
石榴看到我的那一刻就如一只小老虎似的扑过来一头扎进我的怀里,还又亲又抱地紧紧抓着我,和粘胶一样有力,那样子像是我们分别了一个世纪似的,我甚至都感到她浑身在发抖,忽然,她轻轻抚着我的脸说:“冰,我总算见到你了。”
话音刚落,我看到石榴久违的泪水就刷地淌了下来,就像水库开闸般的痛快。
在石榴的泪水包围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觉得自己心情很复杂,虽然我盼望的石榴终于出现在眼前,按说我本应狂喜不已的,可丹顶鹤的突然出走给我留下了一个抹不去的阴影,这阴影让我一时间竟有些高兴不起来,此时的我,只想努力地忘却离开古城后的种种苦闷,忘记一切,我在与阴影的抗争中只想带石榴去天涯海角,这是我们长久以来的愿望。
微风在艳阳高照里轻轻吟唱,空灵的岸边两株高大的椰树斜逸出去,它们交叉在低空碧蓝的海面形成摇曳的倒影像一对情人在耳鬓厮磨,不远处的“天涯”巨石矗立在白色沙滩上,看上去很突兀,简直就是一个激情勃起的阳物在一片汪洋的世界挺起海阔天空的极致,在中国版图的坐标上,它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又成为深情男女膜拜的图腾,至少在我和石榴的眼里是这样的。
石榴在巨石面前激动地举起我的手,她脸色通红地说:“冰,我要你发誓,我要你爱我一辈子!”
看着石榴纯洁的眼神,我认真地把手放在胸前说:“石榴,我发誓我爱你一辈子,即使天涯海角我都会永远陪伴你,给你温暖和幸福。”
石榴看我虔诚的样子,她喜极而泣地沉浸在诺言里似乎都找不着北了,慢慢地,她蹲下来用手指头在沙滩上写下一行字: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当看到石榴写在沙滩上的字,我顿觉这比春宵还要珍贵,比千金还要千金。我被石榴的盟誓感动得忍不住冲过去抱起她一步步走向大海,她依在我怀里轻轻闭上眼睛,但小手却肆意地在我的脖子上召唤,一片清凉里,海水撩拨着年轻的神经,波浪荡漾着我们的激情,在碧海蓝天的世界,石榴骑马一样坐在我怀中,我们开始体验别样的水乳交融,随着海水的抚触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一阵激灵后我感觉自己的爱化作无数只小蝌蚪伴着海水游进了石榴的子宫,看着她高潮后慵懒地浮在清澈明净的海面,脸上满是满足的笑容,我相信她生生不变的感情,相信她对我的执着,相信她就是我永远的幸福。
一阵风刮过,沙砾起伏着逐渐模糊了石榴的字迹,但她的真情却形成了深深的烙印,那是怎么也没法掩盖的,在我心中几乎就是“永不消逝的电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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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能(三十七)
丹顶鹤依然没有消息,我和石榴相偕着,在我不上班的所有机会里尽享这南国的椰风海韵。
海口的万绿园、文昌的东郊椰林、万宁的陵水猴岛、儋州的东坡书院、东方的海滩风车,当然还有三亚的大东海、鹿回头、南山寺、蝴蝶谷等地,几乎整个海南环岛都有我和石榴留下的足迹。
在与石榴重逢的欢乐中,我似乎有些刻意地逃离这个世界,逃避一切,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丹顶鹤打来的长途电话才不得不直面惨淡的人生。
那是一个黄昏,我和石榴歪斜在大东海的沙滩上默然无语,彼此都在想着遥远的心事。
夕阳如同瞌睡人的眼睛,眨巴着渐渐陷入海的尽头,眼前泛白的浪花由远及近,可我听不见涛声拍岸,就连不远处几个三点装的男女追逐嬉笑的噪音我都充耳不闻,我的世界似乎是一片真空。
幻想如同魔鬼在驱使我的灵魂,我看到渐趋暗淡的天空里,自己就是一片变幻的云彩在海天一色的世界寻找归宿,可眼见日暮我依然没有找到,于是我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失落和彷徨里不可自拔。
丹顶鹤给我留下的手机在上衣口袋里一阵震颤后,悦耳的铃声清晰地在耳畔响起,可是我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也根本反应不过来,我似乎在长久的梦魇里灵魂出壳,早已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操控能力。
“冰,你怎么不接电话?”石榴转过身看着我,满眼的关切。
“哦,好的。”我努力坐起来却十分费劲,于是撑着身子半躺着准备接电话,猛然间,涛声人声电话铃声声声入耳,我这才好像回到了现实。
“喂,您好。”我拿起电话习惯地问候一个陌生号码,可听筒里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喂?说话!你听不到吗?”我继续问,并下意识地把手机拿到面前看了看,可信号十分饱满。
“喂?喂?”我从沙滩上站起来,思想愈发变得清醒,同时觉得这个电话如此奇怪,打通了又不说话。
我纳闷着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听筒里终于传来声音,而且是一个人在小声抽泣的声音。一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
“丹顶鹤,是你吗?你在哪儿,快说话啊!”我着急地大声冲话筒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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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能(三十八)
沉默。
过了几秒钟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愕然中,我赶紧按下回拨键,因为我肯定电话那头一定是丹顶鹤,除了她还有谁呢?
“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生硬的电脑语音回答让我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那种机械的感觉就如同我刚才接电话的瞬间一样。
“shit!”我暗暗在心里骂道,真想把手机扔到海里。
“冰,谁啊?你怎么了,脸色都变了?”石榴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急切地问。
“没事儿,一个朋友。”我糊弄着石榴。
“别难过了,好吗?”石榴趴在我的怀里,瞪着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似乎很理解地安慰我。
我点点头勉强微笑了一下,却忍不住眼眶的酸涩,一滴不争气的液体冒失失地滚到石榴扬起的脸上,还顺着她的面颊滑落,石榴嘟起了小嘴儿紧紧地偎在我的怀里,一句话也不说。
石榴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是有历史根源的,一直以来,石榴和我不自觉地形成一个共同的默契:在彼此不想提及的问题上谁都不会多问对方,到后来就大有你若不肯说我就不问的架势,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们太相信彼此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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