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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找阿朗?”
花明宇和赵玫面面相觑,赵玫:“那你找谁呀。”
燕度手扥了下鼓鼓囊囊的夹克,正要开口,忽然巷口不远处响起惊讶的声音——
“燕学长?”
跟斑鹿的白蹄子踩在厚厚松针上没什么两样,燕度心尖耳朵尖痒得厉害,哪儿哪儿都密密扎扎的,他转头看向花祈夏,后者单肩背着书包,手里提了杯插吸管的奶茶。
她意外看见站在她家店门口,眸光黑亮朝她笑的燕度,赶紧快步走上前,“你能出院了?!”
边说边上下打量着男人,既惊喜又诧异,站在卷闸门旁边的花明宇和赵玫互相交换个眼神,赵玫手肘捅了捅花明宇,后者“咳咳”走过来——
“闺女,这是——”
“爸,妈,这是我朋友。”花祈夏给两人介绍道,“他叫燕度,是我学长。”
“叔叔阿姨好。”燕度肩背挺阔,认真地笑着再次和两个人打招呼。
“不是说是阿朗的朋……友?”夫妻俩有点懵,在自家闺女和这个有点儿凶的男生身上绕来绕去地看,“学法医那个?”
燕度眼眸动了动。
“不是不是,法医学长姓谢。”花祈夏解释:“我跟我哥不是参加了学校活动嘛,燕学长和谢学长他们也是活动成员。”
“哦哦这么个事儿啊。”花明宇点点头,想起上次她说的那个法医学长多么多么优秀,瞬间看燕度的眼神都带了一种“你们年轻人都是未来栋梁”的欣赏,“快,别在门口干站着了,来来进来坐呀。”
燕度:“不了叔,今天太晚了不合适,我找祈夏说一下下周团建的事,说两句就走了。”
“噢噢那行,那你俩聊吧!”
赵玫打断还想多问的花明宇,连拉带拽地把满脸懵的丈夫往店里带,顺带扭头招呼花祈夏:“苞苞,柜台下有热水,你俩自已倒啊。”
听见赵玫的称呼,燕度的唇角掩饰似的压了压,下一秒又不听使唤地拔高往上扬。
花祈夏看着两个人挤挤挨挨的背影,有些好笑,转头看向燕度:“学长,你怎么出院了?伤怎么样。”
她不知道这种伤势的病人多久能康复,但伤筋动骨一百天,花祈夏还是担心:“这么短时间就下地没问题?医生怎么说?”
燕度左手将夹克领口朝下扯了扯,“看。”
他里面是件白色薄T,T恤下面的白色纱布露出一角,从他的锁骨环绕深入腰腹,在路灯光影中连细小的线头都清晰可见,“好多了。”
他放下手,拇指插在裤子口袋里,见花祈夏看着那厚纱布微微拧眉,笑了声:“没事,再输几天液,做做复健,不剧烈活动就行。”
又说:“不耽误下周活动。”
“嗯,但你千万要听医生说的,这不是能逞强的事。”花祈夏感叹于燕度强悍的痊愈力,还是说,“活动没身体重要。”
燕度眼梢被路灯照得锃亮,更衬眉目漆黑,他听着花祈夏让他好好养身体,也不插话,对方说一句他就“嗯”一句。
小店里的夜来香依偎在肥厚绿叶间,馥郁的花香将雪白的碎瓣都压弯了,它依然乖顺地垂着头。
临近十点的梧桐巷子陆续响起街店关门落锁的动静,夜色中的窸窣愈显鲜明。
小院二楼的阳台上,花明宇猫腰别扭地蹲在栏杆下面,拍掉腿上的小飞虫,“我说咱这是干啥呢嘛,我脚都麻了。”
赵玫正从石砖缝隙里往外看,压着声音:“我就瞧一眼,你给我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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