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颤动,呼吸凌乱,祁煜的眼红得似火,情欲波涛汹涌袭来,在五脏六腑叫嚣。
他头埋在她白皙的肩膀,用力克制情欲,身下的疼痛,他绷紧身体,死死抓住锦被,手臂上青筋毕露。
一刻钟后,他才翻身下床,云昭昭红着脸坐起来,手忙脚乱系衣服。
门外,长风硬着头皮再次禀报:“王爷,护国公府来人,说是有要紧事见王妃。”
祁煜弯腰替她系好衣服,撩衣坐在她旁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然后唤长风进来。
长风进来时,后面跟着一个丫鬟,她低着头,发髻上插着一只杏花玉簪。
云昭昭疑惑地问:“秋杏,怎么会是你?”
秋杏哆嗦着跪在地上,哽咽道:“姑娘,老太君出事了,奴婢出来时,她都开始神志不清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她焦急得看着秋杏。
明明她今日出阁时,还聆听祖母教诲,那时祖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昏迷呢?
秋杏忍住情绪说:“姑娘出门没多久,老太君就已经察觉不适,一直忍着来。”
“晚膳后就开始浑身滚烫,以为染了风寒,就让青芙姐姐伺候着她梳洗,回屋歇息。”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她头疼得厉害,眼睛都开始模糊。”
云昭昭让她起来回话,缓步走到她跟前,急切得问:“张太夫怎么说?请太医看过吗?”
“一开始没请太夫,老太君不让,她说盖上厚被子,喝完药,吃身汗就好了。”
秋杏抹抹泪,继续说:“后来她开始说胡话,浑身滚烫,眼睛充血。”
“奴婢们吓坏了,派人去请张大夫,又派人去回禀国公爷。”
她眼含期待:“太医们都在宫里,奴婢想着王爷也许有办法,奴婢就偷偷来找姑娘了。”
霜刃走进来,低声道:“王爷,外面都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出发。”
祁煜环住她浑身哆嗦的身体,柔声道:“昭昭,我们去一趟国公府,路上边走边问。”
“好。”云昭昭红着眼,泪掉下来。
豆蔻替她披上披风,祁煜牵着她往外走,她一个踉跄,差点趴倒,祁煜弯腰横抱起来,一路抱到马车上。
在路上,云昭昭让秋杏事无巨细,一字不漏,把她出门后,和祖母有关的事件及发病的情况,又说了一遍。
听着她心里发慌,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直觉祖母绝非感染风寒这般简单。
下了马车,他们就直接前往春晖堂,院里灯火通明,二叔他们都在屋里,张大夫正在小心给祖母灌药。
看到他们来,屋里人都满脸震惊,赶忙行礼问安,祁煜伸手阻止了。
三婶娘悄悄走过来,语气很急:“昭昭,你怎么来了?今日可是新婚夜,新房空房,大大不吉。”
“是呀,今天这个日子,你可不许胡闹。”
二婶娘也是满脸不赞同,压低声音劝导,“这边有我们守着,今晚先回去吧。若是真的不放心,明日一早你再来。”
“新婚之夜,突然回娘家。你这样做,会遭人非议,更会引起皇室不满。”
不然老太君察觉不适,为何强忍着,坚决不许任何人声张。
祁煜已让楼弃接手,去替云老太君诊断。长风走进来,递过一张纸条。
他回头,看见云昭昭纠结又不安的目光,伸手唤她过来:“昭昭,你的心安最重要,其他的事情无需管。”
云昭昭鼻子一酸,抬头望着他:“煜哥哥,我想留在这里,等祖母醒来。”
祁煜摸摸她的头,柔声道:“好,我陪你一起等祖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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