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知晓事已至此,她已经没了再继续逢场作戏的必要,低头轻笑一声,似乎还有种解脱的畅快。
温沫两眼一眨不眨的望着女人,他想要一个答案,又害怕这个答案。
方静如释重负的长吁出一口气,抬头,四目相接。
温馨听得云里雾里,但明显感受到家里的氛围很不对,她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地上的那串珠子,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忽然觉得手腕上的皮肤微微发烫。
这东西有毒吗?
温沫有些站不住了,却依旧昂首挺胸不让自已软弱半分。
“你从出生就不被我和你爸接受,你的存在只会让我们一家人陷入生存危机。”方静点燃一根烟,指尖轻微的颤抖着。
“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有想过让我活着,对吗?”
“你如果一直留在乡下,没有人会过问你的生死。”方静如实道。
“所以还怪我自作多情非要缠着你们?”
“现在你已经知道答案了。”
温沫觉得可笑,原来他在父母眼中就是一个不祥之物。
他不懂什么是不祥,但能明白父母对他不是讨厌,而是憎恨。
“你知道你的名字吗?”方静抖了抖烟灰,“那年回去的时候,我和你爸商量要给你一个什么样的名字。”
“泡沫吗?”温沫体力耗尽,脱力的坐在了沙发上。
方静摇头,“沫同殁,死亡的意思。”
温沫双手死死的压在胸口处,他想过自已为什么会是温沫,不被期许的存在,父母也许想他成为海上泡沫,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就会破碎消失。
原来比起泡沫,还有更残忍的含义。
“你是不祥之人,本就不该存在这个世界,我既然带给了你生命,那自然就有权利来剥夺你的存在。”
“自我出生那一刻起,你就没有权利再决定我的生死。”
“你看你只会自私的认为我们是错的,甚至恨不得把我们一家人一同带进地狱,温沫,你真让我失望。”
温沫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双腿发麻,他咬着牙忍着愈演愈烈的疼痛,步步如同踩在刀刃上,他红着眼,满腹不甘心,“我想活着,也是错吗?”
“你活着,我们一家人都不得安宁。”方静将他推开。
温沫踉跄着摔倒在地上。
温馨站在一旁,心脏猛地抽了一下。
她心乱如麻,再愚笨也能听出母亲的言外之意。
她是不喜欢温沫,平日里也说着要他死,要他不得好死。
可是这是活生生的人啊,她再冷血薄情,他的身体里也流着和自已一样的血。
当看到他彷徨无助的时候,内心深处的血脉也会悲鸣颤动。
她本能的想要将人扶起。
“馨馨你上楼去。”方静呵斥道。
温馨慌乱的缩回自已的手,毫不理解的看向母亲。
方静加重语气道:“上楼!”
温馨害怕的退后两步。
温沫撑着地慢慢站起,“那我现在就要死了,你开心了吗?”
“是,我很开心。”
“就当偿还生育之恩,我会死的远远的,不会再来打扰你们。”温沫弯腰捡起那串珠子。
方静轻哼,“这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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