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岩……是真的死了吗?”软榻上,周谨揉着眉心,脸上露出一丝疲倦。
“主子的意思是……”常修有些迟疑,他们得到的消息是魏岩被发现时,人已经死了。
至于发现的尸首究竟是不是魏岩?并真的探究过。
“想来云澜也不敢利用假尸首来欺骗陛下,何况他也没有理由。”想了想,常修补充一句。
“话是这样说……”松开揉着眉心的手,周谨仍皱着眉,他今日头疼得厉害。
“可无论巡防营还是内卫,亦或是翎羽卫跟你们,都没能找到一直在京中的魏岩,怎么云澜就如此顺利找到?”
之前得到消息时,周谨就有此疑问。
如今,明德帝的诏令已下,云澜正式接掌内卫,成为新的内卫首领。
周谨闲暇之时细细捋顺过,这是他的习惯,喜欢将一些事情反复捋顺,确保当中没有纰漏。
可此事他捋顺过后,却始终觉得其中藏着什么。
云澜此人,着实让人有些看不透。
“主子,是否要做安排,会一会这位云宫正?听闻此次秋猎,云宫正是留在京都的。”常修说起新得到的消息。
“他留在京都?那便让人暗中盯着些,一定不要被他察觉,此人似乎格外敏锐。”重新揉着眉心,周谨的脸色有些发白。
“主子,您还是歇一歇吧?像这些小事,我会看着办的。”瞧着他的脸色,常修忍不住开口。
周谨摆了摆手,他现在并不想说话,头疼的缘故,他甚至有些恶心。
可有些事情,一旦想起来了,再想停止也实在是不容易,这就导致他头疼得更加厉害。
“主子,您吩咐的马车跟小院都准备好了,您随时可以跟夫人说,到时候接您出府。”
常修更细心些,他大概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说起别的事情,去转移周谨的注意。
“夫人在提牢厅内一切都好,但她似乎……翻到了一些过去的文书,好像还另有打算。”
谢雁归吩咐过予书,若是常家兄弟在,便撤走守护院子的护卫,不必探听他们会说什么。
周谨则吩咐了常修,稍微盯着点刑部那边,他担心谢雁归会遇到什么事情。
所以,对于谢雁归在提牢厅内的情况,除却她自己告知的之外,还会有常修的回禀。
“什么时候的……文书?”周谨的注意力终于被转移些,勉强开口道。
“似乎是先太子在时的一些记载。”常修迟疑片刻,这才回禀。
周谨曾想过,谢雁归可能会接触到一些有危险的文书,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好在马上秋猎了,她会随驾离开京都,过去的事情,接触起来对她太危险了。”
“那要制止吗?”常修询问他的意思。
“怕是无法制止,等到圣驾出京……她的翎羽卫便能如鱼得水。”周谨苦笑一声,“让人继续盯着,倘若有什么纰漏,帮着修补了便是。”
——
周谨对于魏岩的死有疑惑,谢雁归也有,只是两人疑惑的点不同。
她并不相信魏岩会自戕,哪怕是陷入绝境。
在辽北时,谢雁归也曾有过陷入绝境的时候,但她能想到的,只有如何从绝境中脱困,求得生机。
不仅仅是为了她自己,更为了辽北的将士们和谢家的翎羽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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