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南将头发散下,右手中捧着那束艳丽的君子兰,左手被宋行桉牵着。
自从进了墓园,他就没再说话了。
台阶不知道上到了哪,宋行桉带着她向右侧走。
很快,庭南就看到了。
不必宋行桉向她说什么,庭南也认出来。
上面三个大字——宋秉峤。
墓碑中央的照片上,是一个男人,头发很短,眉骨挺立眼尾略狭长,面部轮廓带着线条,可以谈得上英俊的长相,男人嘴角擒着抹笑意,意气风发。
庭南看着这张很年轻的照片,不由开口:“……这是?”
宋行桉慢慢蹲下身子,将手中水果摆上,知道她的疑惑,便主动说:“这是他25岁的时候,正好和我同龄。”
庭南也慢慢蹲下,将手中鲜花轻放在上面。
宋行桉没有欲待开口的趋势,他只是沉静地,宛若雕塑一般看着墓碑上那被定格的照片。
庭南陪着他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行桉缓慢地抬起手,一下一下地擦净上面的灰尘。
尘土染黑了他骨节分明又白皙的指节。
庭南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
宋行桉的生日和他爸爸的祭日在同一天。
多年前的今天,他的父亲为了救一个孩子,跳下水,挽救了一个生命。
自已却永远沉睡在了水里。
他尽了自已穿上一身警服的职责。
亲人的离世就像一场暴雨,来得迅猛,过后又万分平淡,却在每个人的心头留下过狂烈的无助。
宋行桉忽地开口:“爸爸,今年,我带女朋友来见您了。”
庭南抬起眼,也看向照片,轻声开口:“宋叔叔,您好,我叫庭南。”
“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我的母亲叫庭茉。”
多年以后,再见到宋叔叔,庭南有股莫名见家长的紧张,指腹紧搓,手心也有些出汗。
似是察觉到她的不安,宋行桉攥紧了她的手,轻捏了几下,像是无声的安慰。
庭南舔了下嘴唇,继续说:“我在很小的时候见过您,不知道您还对我有没有印象。”
“那时候,您来我们家,应该是刚下了班还身穿警服。”
“我的弟弟庭绎还小,看见那身正装,非常激动,一直缠着您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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